丁冲又不傻,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一桩普普通通命案京兆府、刑部哪不能断案,非得送到寺狱? 他更怀疑这里自己这位准岳丈有意为之,与其被动接受考验,不如主动示好。 那位细皮嫩肉,一辈子没接受过社会毒打的尧公子双手固定在十字木桩上,脚踝也同样被铁环固定,上面都带有符咒,任凭他怎么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丁冲往火炉里面扔了支烙铁,火星串起老高,映红了他那张古铜色的脸。 他微微眯起眼睛,眉心中间很自然皱了起来。 烧红烙铁搁皮肤上的滋味让人很难接受,比痛苦更难接受的,是用刑之前被用刑人心里那种期待。 尧公子一张脸皱了起来,看着比哭还难看。 他大声道:“我爹是工部左侍郎,你敢对我用刑,全家都不得好死。” 丁冲瞧向他,眼睛里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 尧公子全身开始颤抖,这个看起相当陌生的年轻官员似乎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魔力。 “你在威胁我?” 丁冲神情很平静,说话不疾不徐。 尧公子避开视线,兀自嘴硬说道:“京兆府尹都对我礼敬有加,你这区区小吏敢奈我何?” 丁冲马上纠正道:“首先我告诉你,本人姓丁,丁冲,出身仙道院,是官不是吏。” 他缓缓靠近对方,伸手抓住他头顶发髻,直视其双眼,冷冷道:“其次,这里是大理寺,不是京兆衙门管理治安小案的地方,动不动你,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你工部老爹说了算数,全凭本官心情。” 然后拳头狠狠砸在尧公子小腹上,打得他大声哀嚎起来,括约肌一松,下摆前襟湿了一大片。 丁冲这一拳,拳劲极其巧妙,真气直接从丹田气海贯入,搅动其气海,令真气扩散于经络,好似在沸油上泼了一勺凉水,瞬间爆炸,经络如同被几百把小刀子同时攒刺,尧公子苦不堪言,血脉贲张,额头青筋冒起,原本无神的眼睛变成一片血红。 他本来就没打算用烙铁那种低级拷问方式打击这位纨绔公子信心,在背后有大靠山的公子哥身上留下动刑痕迹,不只不智,简直就是弱智。 他在他耳边低语:“正好,老子今天心情特别不好。” 又是一拳。 尧公子已经在呕胆汁,气喘如牛。 “你究竟想问什么?你问什么,我招什么,何必动手。” 刚受了两拳,这位侍郎公子已经扛不住,口气变得卑微,与之前判若两人。 把守刑房门外的两名狱卒面如死灰,根本不敢往刑房里面看,生怕让人认出这张脸,将来遭人搂草打兔子,一锅给烩了。 丁冲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你在京兆府口供是与人起了冲突,一时怒起,才持随身尖刀杀死那名嫖客,又刺伤花魁。” 尧公子扭曲着脸,嘶声道:“事实如此。” 丁冲道:“刀从何来?” 尧公子道:“随从所带。” 丁冲道:“去逛青楼随从还带刀?” 尧公子道:“家父安排扈从,常年带刀,以备不测。” 丁冲道:“在何处发生冲突?” 尧公子道:“武陵花魁卧室。” 丁冲道:“死者当时何在?” 尧公子道:“在花魁卧室。” 丁冲冷笑,笑得尧公子冷汗直流:“难不成花魁同时约了你们两人,准备一起玩个前后通杀?” 尧公子道:“我不知她房中有人,那人羞怒,方才动手冲突。” 丁冲笑得更瘆人:“说谎,明明是你早知他在,心怀不满,蓄意前往杀人,否则,你岂会杀人之后,刺伤花魁。” 他又是一拳,打得尧公子口中直吐胆汁。 然后丁冲回到桌案前,正襟危坐,飞快写好一张供状,拿到尧公子面前一晃,然后在他指尖上涂满印泥,重重在供状上一摁。 随后喊道:“进来把这位尧公子押入死牢,等上面定夺。” 他手上这纸供状不过表忠砝码而已,能不能派上用场,得看将来此案究竟如何发展,准岳丈如何利用。 …… 魔天大陆,六本谷。 对魔天大陆修行者而言,六本谷是一个砥砺修行最佳去处。 其谷有风雷火山水泽六种不同天地元素构成,人在其间如置身六大天象炼狱,谷中又生精魅,灵智不高,与仙朝大陆种灵一样,魔天也会与灵魅结成神契,藏于事先选择好的兵器之中,过程与种灵无异,称谓不同,谓之:藏神。 仙朝修行者种灵通常在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