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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2 / 2)

这殿内的温热,而萧莫言身上寒湿。一冷一热,全身颤栗不止。牙关打颤,硬挺着腰板,坚决回道:“陛下,让臣监国,可陛下半分没有放下手中的权利。事事过问,我连个女人也保全不住。试问这个太子,做着还有何意?”

元德帝面上略有尴尬,萧莫言所言非虚,他不愿大权旁落,岂能放手任由太子监国。

嘴上却苦口婆心道:“太子,想必你被那个阮内人蒙蔽了。是朕,故意让她勾引太子,她所做的一切皆是奉命行事,她对太子你只有利用之心。只是想日后太子继位,她或能一登凤位。太子,别再执迷不悟了。”

萧莫言稳住发颤的牙关,倔强道:“是利用,臣也认了。陛下,臣当真了。臣爱慕她,求陛下,垂怜臣。”

元德帝猛然起身,抬手想要甩下一耳光。想起王公公方才的话,硬生生缩了拳垂下手臂。

他与太子之间生了嫌隙,即便是亲生父子,恐怕亦是心生恨意。强行将阮翛然赐予林千帆,他只有废黜一条路可走了。

他不会让自己养了五年的狼崽,反咬一口危及他的帝位与性命。

“你在逼朕,逼朕做出决定。太子,你素来恭顺,不想竟如此乖戾。你在赌,看朕究竟会不会废了你。”

萧莫言顶上帝王浓烈的怒意,漠然置之不语。

元德帝暴跳如雷,来回踱步。没有怜爱,只有懊悔,为何当初选了萧莫言做储君。

废黜,何人来当太子。

他这一脉,除了沈子夜只有萧莫言了。安郡王与林千帆,是他皇叔那一脉的。

心口骤疼,眼前一黑,扑通昏厥在地。

路驰焦急万分一边俯身查看,一边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路驰对萧莫言催道:“殿下,还不起身,帮忙。”

萧莫言撑着力气起身,与路驰一道将元德帝抬到床榻上。

王公公冲进来,呼喊:“怎么了,哎呀,陛下这是怎么了?”

路驰回道:“陛下昏了过去,速速请太医前来诊治。”

心想秦荣去了半晌,应当快回来了。顾不上回话,往殿外奔去命人再去催请太医。

萧莫言跪在床榻前,忽然小声道:“为何要害我?”

路驰以为太子再与陛下说话,回眸惊觉太子目光寒厉,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才明白太子是在质问他,忙道:“殿下何出此言?”

“梁隐山,可是你送选入东宫的?你敢说不是你,故意为之?”

路驰蹙眉答非所问道:“殿下,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路驰往殿外扫了一眼,王公公并不在殿外。又察看元德帝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回道:“臣不会害殿下,请殿下,莫再胡言乱语了。”

萧莫言抬手抓住路驰的手腕,冷笑道:“梁隐山将一切都告诉了本宫,你还承认?”

路驰瞥见王公公过来,一提手腕将萧莫言拽起,顺势扶住,故意道:“殿下,臣扶你到一旁歇会。”

王公公一心忧心元德帝,并未察觉异样。催着何太医,迅速搭脉诊断。

路驰将萧莫言拉扯后退几步,挪开地方,何太医顺势跪地搭脉。

“急火攻心,臣,万般嘱咐陛下,切不可动怒,陛下为何大动干戈,此次怕是轻易醒转不过来了。”

王公公发怵看向太子,又看向路驰,事发时只有二人在场。

何太医忙着为元德帝施针医治,王公公惊慌无措对太子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萧莫言甩开路驰的手,不容置疑道:“慌什么,本宫是监国,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路驰稳住身躯,恭敬垂首待命。

王公公只想知晓,元德帝昏厥前说了什么,当着太子的面又不好盘问路驰。只能噤声,候在一旁。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贺皇贵妃不知何时,哭天喊地闯了进来。

路驰迅速伸臂阻拦,毫不客气道:“娘娘,太医正在为陛下医治,请娘娘稍安勿躁,到偏殿等待吧!”

王公公亦过来附和,贺皇贵妃不情不愿领着邓尚宫退了出去。

廊下,阮翛然脖间发疼无法垂首,只能跪地施礼。

贺皇贵妃眉眼一挑,不怀好意命道:“阮内人,你随本宫到偏殿来。”

邓尚宫强行拉起阮翛然,拉拉扯扯将阮翛然推入偏殿。

秦荣只能干着急,不知贺皇贵妃究竟想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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