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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2 / 3)

江词安道:“行吧。”

周肆也出来了,三人在偏房同桌而食。

周肆道:“过会儿户部的人就该提着账簿来了。”

萧离道:“交给紫鸢吧,小姑娘头脑机灵,算得清楚。”

江词安道:“那小丫头啊,怪害羞的。”

萧离放下筷子,道:“你欺负人家了。”

江词安对萧离的暴力还心有余悸,连忙摆手,道:“没没没,我就看两眼,你那小侍卫护得紧呢,都没看清。”

萧离暗暗白了一眼。

回到办差房中,萧离道:“快些查吧。”

江词安问:“不午憩吗?”

萧离只是抬眸静静看着他,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江词安悻悻低头,一副“我爱办差”的模样。

紫鸢在一侧将算盘打得震天,廖远忙不迭休地整理,还有户部的官员协同。一边是另三人聚在一起讨论。

办事公房并不大,这么多人倒显得拥挤了,紫鸢那头的声音有些杂乱,似乎这嘈杂的声音与那边并不相通,三人仍旧你言我语。

江词安道:“柳东松州与帝京城隔断阳江遥遥相望,要进入北凉就要走松州的官道,既走官道,什么贼匪敢截粮饷。”

当初粮饷亏空,给得解释是遭匪寇劫掠,案情也已禀上兵部,朝廷也派出在京任职的潘阳侯前去剿匪。

周肆说:“松州的地方监察御史奏折上说剿匪事宜顺利进行,已有取得初步成就。”

萧离起疑:“那么顺利吗?那为什么他们敢截粮饷,就不怕朝廷责难吗?”

周肆道:“疑点就在这里。”周肆揉了揉耳垂,萧离顺手望去,在右耳耳垂上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周肆没察觉萧离的目光继续推论着,“柳东松州与下河竹州皆处断阳江主流,在松州粮饷被截却在苏府查获两百万两,合理吗?再者,苏家那批高手逃出帝京想去哪里?是松州还是下河,亦或是沿江南下的幽云三州?”

三人几乎把幽云这个地方否决,因为幽云离帝京所处的中断平原最近,受帝京考察最严。

萧离悠悠从周肆的耳垂处移开,不知为何竟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耳边细细听着江词安在说苏家那晚发现的私藏官盐的事。

途中几人也外出查了些事情都无功而返,回来时,紫鸢告诉萧离账簿有问题。

紫鸢道:“就像做了两套账簿,时间久了就出现矛盾了,所以时对时不对。”

萧离道:“辛苦你了。”

紫鸢笑了笑道:“宫里的账目也查过,只是纰漏少,不算难做,就是这种问题频发的还是第一次见。”

萧离也淡淡笑了下,道:“随我去偏房用饭吧。”

紫鸢惊道:“殿下不回去吃吗?我没有告诉厨房一声。”

萧离已经转身去了,道:“我叫人告诉厨房了。”

紫鸢才兴载载跟了上去。

偏房里,萧离把烧好的酒置在桌上,让所有人都坐下。

“等等!”

江词安跑去把门关上,接着道:“言官最重阶级礼数,叫他们看见了,明日的弹劾咋们的奏折就该满天飞了。”

随后安心地拉过廖远坐下,就这么不顾主仆身份的就着落地矮椅坐下。

席间廖远不敢喝多,紫鸢不会喝,其他三人敞开喝。

廖远低声对紫鸢说:“小紫鸢,吃饱了吗?”

紫鸢也低声回道:“吃饱了。”

廖远道:“他们喝醉了,我们去煮碗醒酒汤来吧。”

见紫鸢点头,两人话别离席。

到门外,紫鸢不解道:“廖侍卫,你怎么也要出来。”

廖远边走边道:“现下殿下身边的侍卫就我一个,我不能喝醉,那江少卿老是给我灌酒。”

紫鸢笑笑嘻嘻,表示理解。

房内江词安有些难受,跑到外面透风。屋里只剩周肆和萧离。

周肆偏头看了眼萧离,发现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脸红扑扑的,嘴像受了委屈似的撅着,“当啷”一声,萧离竟把脚抬在桌上。

如此放浪形骸,简直与清醒时判若两人。周肆放松眉眼,勾唇笑笑,他那过大氅替萧离盖上。

周肆目不转睛的瞧着她,也只有现在可以好好瞧上一眼。下一刻周肆意识到自己行为孟浪,急忙挪开了眼,举起酒杯一口灌下,微甜辛辣的酒水淌过喉咙,压下了方才涌起的悸动。

周肆还在自我冷静,突然右肩搭上一只手,肩上的伤还未愈合,疼痛顿时充斥大脑,不由得“嘶”了一声。

周肆握住萧离的手腕却没有拿开,他怔怔望着面前的脸她的眼尾潮红,鼻尖也是红的,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竟生出一丝妩媚。

“啪嗒……”

“滴答……”

周肆感觉脸上温热,湿湿的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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