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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1 / 3)

初春时,澹月回到了教令院,递交了在假期中的学习报告,妮露莎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皮子底下透出疲倦的乌黑,对她也不像往常的教诲颇多,只是接过来,就让她离开了。

散兵逗留在了璃月,没有说他的目的,她纵使不舍,也只能答应,毕竟他也会有自己想要的做的事,独处的时光对他来说很稀有,他应该珍惜。

在须弥的日子像是上了发条,过得异常缓慢,没有了旅行者时不时的打扰,也不存在某些不识趣的追求者,澹月持续一个月都在学院和家里往返,基本上生活定格了。

她会给散兵写信,写许多许多,问他什么时候回须弥,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像在写无聊的流水账,她也会写下自己的一天。

澹月很难刻意去写自己的生活有多丰富多彩,以此来让他知道,即便没有他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她反而将笔墨着重在自己的孤单无趣上,每个字都在思念他。

蒙奇莉经过了漫长的冬日,才终于苏醒,精神百倍地帮助主人收拾房间,一边絮絮叨叨:“主人最近没有再做噩梦了吧,那可真是太好了,恶魔的诅咒是可以解除的。”

“用爱吗?”她正在试穿新裙子,繁复的绑带设计让她分身乏术,只能背对着镜子去绑,“这就是对付恶魔的招数?”

它飘过去帮澹月拉住衣带,“当然,只要有人永远爱你,恶魔就伤害不了你。”

澹月想起已经一周没有收到回信的事,心情止不住地往下坠,低落地说:“不会有人永远爱我的,除了你。”

“唔…你说得对,虽然不会有人永远爱你,但是永远会有人爱你,不是一样吗?”它很懵懂,并不理解爱与欲望的区别,恶魔是一切丑态的化身,包括肉.欲,却不包括爱。

很显然,对待感情悲观的主人也并不能理解这二者的区别。

澹月穿好裙子,提着裙摆原地转了个圈,青色的蝴蝶结随之翩翩起舞,她很漂亮,这众所周知,她有了新裙子就会暂时忘记散兵的失联,不过很快,她就会像一朵沉睡在夜间的月莲一般,独自顾影自怜。

“主人,我想吃椰炭饼了。”蒙奇莉揪住她的手指就把她往外拉,它看见澹月随手戴了面纱,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挡住你的脸,那很好看。”

她拿了钥匙走出门,抬手挡了下光,“谢谢你的夸赞,但是我不想晒黑。”

阳光是馈赠。

蒙奇莉就热爱阳光,它喜欢那种暖融融的感觉。

有一种重获新生的舒适。

澹月来到须弥城,进了兰巴德酒馆,买了两份椰炭饼后,就走出了门,她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途径咖啡厅时,看见了坐在窗户边的妮露莎导师,依旧是一脸愁容。

她很少看见妮露莎露出这种窘迫的表情,故而停下了脚步,澹月看见她对面坐了一位男性,貌似在夸夸其谈,神情很是自大狂傲,像是高人一等。

这个表情让她想起了八千戈神。

咖啡厅里的对话传进了她的耳里——

“你总不能在教令院做一辈子学者的,跟我结婚有什么不好?”

“我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我在教令院的成就远没有达到我理想的高度,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你的家人都默许了我们的婚约,难道你要违抗他们?”

“是的,我已经做好了要在教令院待一辈子的准备。”

即便是如此决绝的话,男性脸上依旧不见丝毫动容,仿佛婚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一个女人相夫教子才是应该的,教令院的女学者本就少之又少,大部分都会被爱情所累,放弃学业。

妮露莎时常和澹月说的就是不要低估自己的天分,希望她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爱情对她来说只是负累,既非附属品,也不是必需品。

男性伸手想碰她,澹月本想出手,谁知咖啡厅的另外几位学者先一步泼了男性一身的咖啡,教训了几句让他不要丢人现眼,便怒气冲冲离开了。

于是澹月也走掉了。

回家路上,她控制不住在想妮露莎的决定,然后又反复研磨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可或许连知论派的贤者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它应该不是语言文字能阐明的。

爱是束缚,爱是枷锁。妮露莎告诉她。

她头疼不已,蒙奇莉让她好好休息,不必想太多,因为爱会体现在每个不起眼的角落。

直到午后,澹月才慢吞吞走到了家门口,打开院子门的一瞬间,她就闻到了一阵悠扬的花香,似乎是来自蒙德的塞西莉亚花,浪子的真情。

她似有所感,脚步都像要飞起来,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窗户边裁剪花枝的少年,她抽抽鼻子,眼泪就快要落下来,她将所有念头都抛诸脑后,鞋都来不及换就赤脚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强烈的冲击感让两人的身形的晃了晃,散兵一顿,放下了剪刀,感受到身后衣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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