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以，我想陪在你身边，而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去了解你的过去。散兵，你能懂吗？”
少女下颌抵住他的肩膀，艰涩且难言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谁又能说他不是这样想的？他站在至冬的街上，纵观全局，家家户户都燃上壁炉，温馨美满。那一刻，人偶也想有一个家吧。
有些东西，即便是不需要，也想得到，就当是个心理安慰。
散兵顺着她的力气将头埋在对方颈间，似乎极力想从她的身上汲取热量，有股奇异的酸软从胸膛划过，他难以捕捉，不过总算得到些许宽慰。
“这可是你说的。”
少年闷闷的话语湮没在她的肩颈中，他抬起手，回拥住她。
她欣喜若狂，揉了好几下小猫湿哒哒的头发，捧着他的脸反复看，她已经决定，要留在提瓦特生活，要和他一起去面对所有事情。
散兵的心思还不好猜测吗？
他不过是想在人类的家里留下他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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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澹月是被冷醒的，盖的好好的被子不翼而飞，她抱着睡觉的小猫卷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看了眼窗外，天不见亮，她揽住散兵的细腰，把人抱紧进怀里，顺便把被子抢回来大半。
他身上瘦骨嶙峋，凡是手能摸到的地方都是骨感的，抱起来也不舒服，只有他的脖颈是软乎乎的，摸起来很好掐断的样子。
“松开。”散兵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少女鼓鼓的胸脯，耳根忽地一红。
澹月抱得更紧，五指都陷进他松软的发丝中，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揉他的后颈，语气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不要，就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就没东西盖了。”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钻进少年的鼻子，是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混着他的。
散兵不喜欢这样的姿势，显得他十分弱小，偏偏她就爱这样抱着自己。
“你确定要这样？”
澹月感受到他的指节扣紧了她的腰，心生出大事不妙的预感，一下子就松开了怀里的人，把他推远了一些。“我看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倏地，散兵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凑过来，如猫一般温驯又带有野性的眸子直勾勾盯住她，他似乎在琢磨些什么，看着她的嘴唇发呆。
“晚了。”
他低下头，眼睛却是和她对望着的，冰凉的唇不太熟练地碰到她的唇角，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般，眸子眨了眨。
惹得澹月只想抱着他一顿亲，也太可爱了一点！
她咽了下喉咙，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侧脸，扬起下巴，示范了一下，嘴唇稳稳在他唇上印下，“你不会吗？要这样亲才对。”
要退出去之时，散兵眸子一动，按住她放在脸上的手，舌尖猝不及防在她手指上舔了一下。
“散兵！”
澹月整个人都快石化了，被少年舔舐过的指节滚烫如火，他眼底有狡黠划过，随即认认真真在她嘴唇上吻了几下，并不深入，想来是他还不熟稔，只是浅尝辄止。
亲吻浮于水面，每一下持续时间都不长，却把她整个人都点燃了。
散兵的耐心极好，他很擅长模仿人类的动作，吻不断落在她的脸庞，脖颈，甚至有向下延展的可能性。
她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紧张：“等等！”
于是这场博弈到此结束，少年似乎闷闷不乐，躺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的初次尝试没有得到她的认可，而且他根本没有领悟到个中精髓。
身边的人呼吸沉沉，比他快了许多，心跳的声音也无比清晰。
“恋人关系能做的只有这些吗？”散兵忽然说。
澹月望天发呆，胡言乱语几句糊弄了过去：“当然不止，你不用着急，我会慢慢教你的。”
然而她的经验也止步于此了，不过都是在轻小说里面学到的一些皮毛，谈恋爱这种事，学无止境，还是得靠他们自己钻研，哦不，是靠她钻研。散兵的进度太快，她赶不上，吃亏的还是她。
少年突然就转过头，目光如炬：“你为什么会？”
“我不会！”
他却很执拗，手脚并用爬到她身上：“你最好没有隐瞒。”
澹月接话：“否则我会死得很惨是吧？”
“……”
接下来是学习时间，她被迫复习了一个早上，这一刻她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被冷醒，为什么要教这些东西。不过散兵对这些无师自通，他很快掌握了要领，并在唯一的实验者澹月身上进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