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张嘴便要开骂!
还未等其骂出声来,一直在其身后的李芸、李兴,也是不合时宜地“噗嗤、嘿嘿”同时笑出声来,气得老李胜险些背过气去!
不舍得打李芸,却可以拿虽然年轻,却已经皮糙肉厚的李兴出气。只见李胜一脚便将李兴踹翻在地,嘴中大骂道:
“竖子!芸儿女生向外也就罢了,汝个蠢货也敢取笑老夫,当真是讨打!”
听到李胜当着张杨的面说出这种话,李芸顿感娇羞难耐,那晶莹剔透的脸蛋,霎时间变得红彤彤地娇艳欲滴,再也难以保持那英姿飒爽的姿态,对着为老不尊的李胜娇嗔道:
“祖父……”
喊完,还羞涩地偷瞄了远处的张杨一眼。可惜,张杨没有发现这美妙的景色,因为此时,张成已经在张杨的示意下,薅着那鲜卑首领的后脖颈,将其提了过来。
鲜卑首领拓跋炯、此时已经浑身衣衫褴褛,不仅是面部鼻青脸肿,就连裸露的皮肤也成为了一片青紫之色,来到张杨身前,被张成一脚踹得跪倒在地后,拓跋炯大声求饶道:
“这位勇士,某已经按照勇士命令,让部落骑兵尽皆投降,还请勇士信守承诺、放过吾等!某部落内有数千战马、数万牛羊,某愿用马匹牛羊,来换回吾等性命!还请……”
“闭嘴!某问汝答,若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某让汝生不如死!”
张杨那森冷的话语,似是带着冰碴般、从牙缝中挤出,吓得喋喋不休的拓跋炯浑身一颤,顿觉犹如身坠森罗地狱一般、背脊一阵恶寒,赶紧将原本要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张杨见此,满意地点点头道:
“汝部落在何处,部落内还有多少骑兵?”
鲜卑首领拓跋炯一听张杨的问题,顿时有些迟疑起来。张杨见此,毫不犹豫抽出横刀,唰地一刀、便将其一只耳朵削了下来,并在其凄惨哀嚎中,语气森然地道:
“某再说一遍,某问汝答!稍后,某还会审问其余人验证,若是有一句假话,某将汝千刀万剐!”
话音刚落,唰地一刀,另一只耳朵也被张杨削了下来。
拓跋炯又是“嗷~~”的一声,发出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张杨在拓跋炯那痛苦、诧异、无辜的眼神下,淡然地道:
“这一刀,乃是给汝一个警告!”
见其双手被反绑住,于是张杨对张成道:
“将其靴子脱了,某要先将其脚趾一根根切下来,之后便是手指,再到其四肢!”
拓跋炯真是怕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有如此折磨人的!用最平淡的话语,做着最凶残的事,这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自己还是说了的好,反正汉人即便知道了这些、也是无用,自从数年前(公元177年),在雄才大略的大单于檀石槐率领下,将深入草原的三路汉人大军,杀得几乎全军覆没后,汉人便再也不敢走出边塞。
更何况,自己部落周边、遍布中小部落,轻易便能聚齐数千骑兵,即便是数千汉军,也未必敢于前去送死,更何况这些蝼蚁般的汉人百姓。
即便眼前这个汉人、再如何悍勇难当,仅凭其一己之力,在数千鲜卑大军面前,也是枉然!
想及此,再也不敢迟疑,将其部落的人口、骑兵数量、部落的位置,甚至是其部落的来历,一股脑地吐露了个干净!
张杨听完拓跋炯的讲述,点了点头,这个部落与自己预想得差不多,果然仅有千余骑兵,其中,人马俱披甲的真正精锐骑兵有两百。
此次出来劫掠,拓跋炯仅带了人马俱披甲的精锐亲兵一百骑,普通部落勇士五百骑。
张杨观其骑兵配置便能想到,这一百精锐乃是作为突骑、正面发起进攻时使用,而另外五百轻骑,则是分作两翼包抄,用骑射消耗被突骑冲散的敌军!
虽然战术十分简单,然而对阵骑兵较少的汉人大军,却是异常有效。
汉人并不是没有战马,但汉人的牧马之地,几乎尽数成为了异族的牧场,这使得汉人失去了培育出好马的必要条件。因此,汉人出产的战马,无论在质量上、还是在数量上,皆远逊于异族的战马。
面对异族来去如风的良马,汉人骑兵大多只能跟在后面吃灰,待汉人的战马没有了马力,鲜卑骑兵再呼啸着回来,凭借着战马的数量以及质量的优势,打败汉军。
这便是失去养马之地的弊端,否则,在同等条件下,汉人不说能将鲜卑杀得亡族灭种,也能让这些畜生,像草原上的野狗般四处逃散、苟延残喘!
待消化完拓跋炯的供述,张杨又指着身后的宝马道:
“此马是如何得来,汝部落之中还有多少此等宝马?”
话音方落,又是一刀,准确地削掉了宇文炯一只脚的大拇指,其余的未伤分毫!
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呐!虽然是脚趾,那也是一样,只听拓跋炯“嗷”的一声惨嚎,疼得涕泗横流、险些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