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镇定下来的李芸,张杨才示意李芸稍稍加速,与追击的匈奴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因为二人是长途跋涉,怕速度太快,即便是顶级战马也会吃不消,因此,特意放缓了速度。毕竟张杨之前也没骑过顶级战马,并不知道顶级战马的极限在哪里。
况且,云中距离九原也就四百里,一日的时间,凭借这两匹顶级战马的脚力,即便放缓了速度,想要在日落之前到达,也是绰绰有余。
张杨见自己二人与追击的匈奴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之后,才继续道:
“还有一种情况是匈奴人的战马比吾等的战马要快,那逃跑便没有了任何意义,吾等只能是在其接近之前,快速杀死一部分敌人。
若是对方还不退去,吾等便不能再继续奔逃,只能趁着还有马力之时,向着匈奴人发起冲锋。”
待李芸思考一阵后,张杨才继续道:
“这只是正常的情况,还有很多意外情况,以后某会慢慢讲给芸姐姐听!
像如今这种情况,明明某可以将其快速杀散,甚至是尽数杀死,可某却并未急于出手,是因为吾等是在主干道上,来往的匈奴人较多,若是被其他匈奴人碰上,他们会合力对吾等发动攻击。
因此,要将其引到一个地形对吾等有利,却不易被其余人发现的地方,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说罢,张杨隐蔽地向着右前方数里外的草坡示意了一下,见李芸隐蔽地望去,张杨才继续道:
“那片草坡能遮挡视线,吾等越过那片草坡,待匈奴人追过草坡时再突然出手,届时,若是匈奴人向两侧逃跑,便会被吾等轻易追上,借助弓箭之利,在匈奴人的射程之外将其射杀。
因此,这些匈奴人便会调转马头,想快速与吾等拉开距离,可由于身后是草坡,马速自然会被将下来,吾等依旧能快速追上,即其射杀!”
李芸听到张杨之言,一双美目不禁异彩连连,兵书战策李家也有不少,祖父李胜教导其武艺时,也是少不了对兵法的讲解,可是哪有像张杨般,在战阵上教导来得生动、深刻!
边塞的女子,无不喜欢勇武的男子,可既勇武又有智慧的男子,无疑是更令边塞女子着迷的。此时的李芸便是如此,在见识到了张杨的勇武之后,如今又深深地为张杨的自信与智慧而心动不已!
沉浸在对张杨的爱慕中的李芸,哪里还有刚才的紧张与慌乱,一个心早已完全扑在了张杨身上,只听李芸娇声道:
“日后芸要一直跟随着稚叔,将稚叔教导芸的兵法与谋略,完完整整地抄录成书册。如此,待芸与稚叔老去,即便再也骑不得骏马、再也提不动刀枪,芸也可以与稚叔一起,重温往日的欢快时光。
这本书册,也可以作为最好的兵书,让芸与稚叔的……呀……”
动情的李芸说着说着,险些将二人的孩子说出来,顿时羞得一脸羞红,不敢再去直视张杨的目光。
张杨并没有取笑李芸,因为此时的张杨,内心之中也是爱煞了这个直爽的女子。因此,柔声道:
“只要芸姐姐喜欢,某便一直带着芸姐姐,将这些异族杂碎通通赶尽杀绝。之后,某再带着芸姐姐,去看一看大汉的万里江山,会一会,这大汉的各路英豪!”
李芸顿时被张杨这雄伟的气魄所感染,一时又忘记了娇羞,一双美目之中,充斥着无边的爱意,深情地看向张杨,随即,欢快地点头答应下来,看那表情,浑然忘记了身后还有追兵!
张杨虽然也是沉浸在少男少女那令人沉迷的情爱之中,却是时刻注意着身后的追兵。之所以如此的淡定,那是因为这种事情张杨这些年遇到的多了,根本没将后面那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放在眼里。
见到距离草坡已经很近,张杨才道:
“好了,芸姐姐,准备战斗吧!转向!”
说罢,张杨便带着李芸向着草坡加速疾驰而去,身后的匈奴人见状,一边唿哨着加速追击,一边高喝道:
“前面的汉狗听着……吾等皆是一人双马……迟早能将汝等的马匹生生耗死……还不快快停下……只需留下女子与马匹便可免死!
否则……待吾等追上去……定叫汝生不如死……非但如此,吾等还会率领匈奴勇士们……将汝家人尽数杀死……”
那名喊话的匈奴人刚要继续喊,突然注意到了张杨背在身上的大弓,声音不禁一滞,随即快速对为首之人道:
“百夫长,那人的大弓好生恐怖,吾等莫不是碰上硬茬子了吧?”
那名被称作百夫长的年轻匈奴人闻言也是一惊,不过随即便呵斥道:
“蠢货,若真是硬茬子,早就对吾等出手了,岂会被吾等追得如野狗一般、亡命逃窜!”
那人仔细一想、说得也是!忙拍了那百夫长一句马屁,便继续呼喊起来……
……
因为双方皆是加快速度冲了起来,所以,转眼间便全部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