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陈猛二人上前见过礼之后,陈猛便策马向着吕家坞堡疾驰而去,张杨也告别了周平,换上了自己的枣红骏马,与李芸一起,向着吕家坞堡赶去。
李芸见到张杨换马,便知道了张杨的用意,一双美眸顿时闪烁出兴奋之色。李芸虽是女子,但也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自然想见识一番,真正的顶级武将是何等地风采。
由于在来时的路上,张杨便向李芸讲述过、与吕布相识相交的过程,李芸自然知道,二人一见面便会雷打不动的先比斗一番。
张杨的勇武,李芸早已见识到,当日鲜卑人攻打李家坞堡之时,祖父曾说过:张杨已是罕见的一流武将,而超一流武将,乃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没曾想自己竟然马上就有幸能够见到。
想及此,李芸的野性子又犯了,也兴冲冲地更换了战马,并将汪铭为其打造的长枪提在了手中。可稍后似乎反应过来,作为一个女子,如此做派、可能会给张杨丢人,因此,目光有些讪讪地看向了张杨。
张杨如今头脑是何等地灵敏,如何还猜不出李芸的心思以及顾虑,于是便温声道:
“芸姐姐亦是武人,练就的乃是战场杀敌的本领,自然应该好战一些!不好战,还如何杀敌?奉先兄长乃是非常之人,自然不会以世俗的眼光看待女子!
如今,某虽武艺大进,可仍然远非奉先兄长对手,稍后,某若战败,还请芸姐姐助某一臂之力!”
听着张杨那贴心的话语,看着对自己宠溺无比、甚至是宠溺到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的张杨,李芸觉得整颗心,仿佛要融化在张杨那浓浓的爱意当中,既幸福、又甜蜜。
……
吕布一家正在坞堡内四处打量,这座坞堡还是吕布的祖父建造的,如今算是已经历经三代,因为即将要离开九原,一家人难免会恋恋不舍。
由于吕布的父母是老年得子,因此吕布才二十一岁,其父母已经是五十几许,与李芸的祖父差不几岁。
曾经是边军校尉的吕父,因为抗击胡人落下了满身伤痕,上了年纪后,便时常被病痛困扰,如今也与、经历过丧子之痛的李芸祖父一般,显得十分苍老。
人一旦上了年纪、便格外地念旧,吕布的父母同样如此,因此,收拾得差不多了,吕父便提议,一家人再看看自家的坞堡,以他们的年纪,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一家人正在感伤之时,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坞堡的哨探陈猛疾驰而来,远远地便大呼小叫道:
“老坞主,少坞主,张稚叔来了,此次还带了未过门的妻子!”
吕家一家听闻此消息,原本有些忧伤的气氛顿时消散一空,吕布的父亲眉眼含笑地道:
“这个稚叔,老夫当真是没白疼他,居然知道带未过门的妻子让老夫看看!好!……好哇!……哈哈哈哈哈……”。
张杨每次来吕家都是要住上许久,吕布的父母也是极其喜欢、直率善良的张杨,一直拿张杨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吃喝用度从未短缺过,因此,吕父说出此话,也是理所应当!
此时吕母则说道:
“想必此女子定然非比寻常,否则哪有女儿家会在未婚时,跟着未婚夫婿四处乱跑!”
吕布的妻子严氏闻言,也是露出了一脸的好奇之色。
吕布则是一把将陈猛拎下马来,急声问道:
“快说说,稚叔的妻子长相如何!快说!”
陈猛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道:
“听稚叔说名唤李芸,因为蒙了头面,相貌没看清楚,只看见两道剑眉,一双好看的大眼!身量在女子中,应该算高大之人,身背长弓,马背上还挂着一杆长枪!
某能确定那不是稚叔的兵器,因为稚叔战马上挂着青龙戟,背着一张大弓,目测应该是三石弓!”
说到此,陈猛脸色一红道:
“由于是稚叔兄的妻子,其他的某没好意思仔细看!”
吕布啪的一声,在其头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
“汝都描述得如此详尽了,还说没好意思仔细观看,端的不当人子!”
吕家其他人听吕布如此一说,也是被这陈猛这厮逗笑了,陈猛也是挠着头,嘿嘿直乐!这个年纪,可不就是对女子最好奇的年纪嘛,见到女子多看几眼,也是正常!
待一家人笑罢,吕布又愁眉苦脸地对父亲道:
“父亲!稚叔每次前来,必定先缠着孩儿战过一场才罢休,此次,某乍一听闻、其带了未过门的妻子前来,还以为此次不用再被气缠着比斗,谁曾想,其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一位女中豪杰,看来,此次比斗又是免不了了!
唉!父亲有所不知,稚叔的箭术早已不下于孩儿,这点孩儿也是对其十分钦佩,只是那马上功夫太过平庸,与其比斗起来,孩儿还需小心翼翼、缩手缩脚,当真是无趣地紧啊!
不过,陈猛说稚叔换了青龙戟,莫非其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