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正午。
阳光甚好光线柔和。
距离京城城门尚有几里的官道上。
有一名为青峰的酒楼。
此时酒楼后院中,却是气氛诡异。
后院横竖也有十丈左右,周围长满了竹子。
清风吹过,竹子摇荡,沙沙作响。
此时此刻后院中,面容冷酷的归海一刀握刀架在中年男脖子上,中年男眼中惊惧,嘴中不停在说着话。
“兄台别冲动,千万不要乱来!”
刘掌柜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神情,说道:“我看了你们的书信了,却实是淮安老弟的手笔,只是我还需确认一番。”
归海一刀冷冷说道:“信上分明写所有缘由,我们只需带来信件即可。”
段天涯皱眉说道:“一刀,你这样实在太不合礼数了,快放下刀!”
归海一刀缓缓将露着寒芒的刀刃轻轻从刘掌柜脖子处挪开。
“抱歉!我朋友就这性格,请您原谅!”段天涯神情淡然说道。
刘掌柜大气也不敢出,他真怕冷冰冰的归海一刀将他抹了脖子。
“刘掌柜我们知道你的顾虑,但我们的的确确是护龙山庄的密探!可神侯命令我们不可轻易将令牌示出。”段天涯无奈说着。
“伱为何犹犹豫豫的?”归海一刀冷声说道:“你怀疑我们身份有假?”
归海一刀话语刚落,却听到远处传来笑声。
“掌柜有苦说不出而已,归海一刀你咄咄逼人,你扪心自问,就算换成段天涯会不会信你?”
只见从远处楼房飞射而来一道黑影。
段天涯与归海一刀顿时一震,望向楼房外的建筑上,孟璟身影起伏从远而近,下一刻站在不远处的阁楼顶峰上。
“孟璟?”
段天涯瞪大双眼惊呼着。
“孟璟?哼,他就是神侯说得刀法不错的人吗?”
“此人刀法确实不错!”段天涯凝重点头。
“与你剑法比之如何?”
“不出绝招,不相上下吧!”段天涯言语谦虚,但神色自信。
段天涯的回答,却引得孟璟连连冷笑。
不相上下?
那是被你刺杀的孟京,如今他血杀刀法与铁布衫都达到了最高境界。
今时不同往日。
不过孟璟也没有去怼段天涯,于是朝刘掌柜说。
“我也有书信,刘掌柜您看吗?”孟璟说着,他通过周淮安哪得知,保守兵符的姓名与住处,此人姓刘是周淮安曾经在江湖上的好友。
段天涯蹙眉。
为何这锦衣走狗也有书信?周淮安莫不是在骗护龙山庄?
刘掌柜神情一怔,随即苦笑说道:“现在,你们有书信,他也有,这叫我怎么办?”
归海一刀冷声说道:“你只能信我们护龙山庄,他是锦衣卫千户孟璟,锦衣卫的恶名你肯定听说过!”
“可适才你将刀架在我脖子上,态度与锦衣卫东厂有区别吗?”
归海一刀眼神漠然的看着刘掌柜,目光之冰冷看得刘掌柜缩了缩脖子。
段天涯听到后,神情微怒说道:“一刀你别说话了!”
归海一刀挑挑眉头,望向直接掏出天字
“我让你退下!”段天涯冷声呵斥,朝着神色犹豫的刘掌柜说道:“天理存于民,公道生于心,刘掌柜希望您能再三仔细抉择!”
站在阁楼顶端的孟璟笑着:“好一个天理存于万民,护龙山庄见不得人的事情在锦衣卫档案室多得很,要不要我说出一个听听?”
“你!”段天涯咬牙,一只手护住即将拔刀出手的归海一刀。
“身正不怕影子斜!”段天涯冷声说道:“你们锦衣卫栽赃陷害的功夫天下人尽皆知,若想污蔑我又怎么堵你的嘴?”
“哼,还挺会说的!”孟璟面露不屑说道:“让人选择就选择,非要整些里胡哨的话来影响!”
孟璟从阁楼顶端跳下,直接落在刘掌柜不远处,将周淮安给他的书信礽向刘掌柜。
刘掌柜狐疑地接过,随即拆开阅读信件内容。
“刘兄亲启。当刘兄看到封信件时,或许淮安已带杨大人他的儿女们去关外了吧,再次与刘兄写信不禁想起往日种种,淮安先拜谢刘兄当日能在淮安落魄时收留,若非当年刘兄怜善之心恐怕淮安已入幽冥黄土,后又幸得刘兄资助淮安才得愿以偿拜入朝堂,但经杨大人一事后……淮安经逃亡一路觉得朝堂之事非我所想……当年与刘兄谈笑说起护龙与厂卫的善恶言全当淮安小儿之言……今日起大明再无周淮安。祝兄保重,弟望君谅!”
刘掌柜阅读完后,随后狐疑周淮安为何又写了一封书信,但也没去多思考,因为他作为一个普通酒楼老板,朝廷大事他根本无从插手,早日将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