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愈来愈多,这是在京城主干道,并非上次赌坊小巷。
抓住成是非的几个壮汉见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也知当街打人,又不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很容易遭到百姓们排挤甚至阻止,然后便朝周围百姓朗声说道:“各位评评理!”
“这小子,不知从哪弄来的假北镇抚司千户腰牌,在我们酒楼赊账,白吃白喝,白嫖白赌……”
“还声称是一位锦衣卫千户的老弟,说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若想见他哥哥,必须要招待好他吃住…他只要开心了…这一住就是八天,直到刚才一位公子将其点破,我们才知道被骗了。”
“这人就是一骗子……”
隐藏在人群的孟璟闻言,他嘴角不自主的疯狂抽动,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成是非。
这小子拿着我腰牌居然在酒楼里白吃白喝还白嫖?
还到处说我是他大哥?
孟璟脑海中浮现成是非一遍抱着美女一遍用牙签剔着牙,脚搭在饭桌上,瞧着满桌的美味佳肴,然后一副慵懒的模样摆摆手说道:“全场由孟公子买单!”
“我去,这小子我记得,半年前我走在大街上这小子撞了我一下,直接顺走了钱包,小子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啊!”有一围观人立刻说着,随即撸起袖子从人群中走出,眼中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抓他去见官!”有人喊道。
“这样太便宜他了,先揍一顿再说!这种小混混简直拖京城形象的后腿。”
“先揍一顿!”
成是非连忙将腰牌拿出,给四处百姓看,说道:“你们眼瞎了啊,这就是真的啊!是我大哥给我的。”
“哪个傻子会信千户会有你这样的小弟?说出去都丢人!”酒楼壮汉怒斥说道。
孟璟:“……”
孟璟晒干了沉默,悔的很,他望着四周百姓鄙夷以及愤怒的眼神,他心中不由退缩了,不敢人前显圣救成是非了。
心中不由感慨,或许成是非脸皮厚也是一种境界吧。
孟璟没这么厚的脸皮,然后孟璟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人皮面具,在周围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缓缓贴上,贴的不好,很松垮,但百姓看不出他相貌就行了。
唉,为了神功,一切都值得。
“伱们老板不就信了吗?”成是非贱兮兮地回怼一句:“但我腰牌的确是真的,你也不仔细想那白衣公子哥是不是想害你们老板?”
“你!”壮汉涨红了脸,一时间他慌了,万一那公子哥看似相助点破,其实暗藏杀机陷害他老板怎么办?
万一此人还真是千户的小弟,他们就倒霉了。
“谁说在我啊?”一翩翩公子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拿着一柄折扇,笑吟吟地瞧着成是非。
白衣公子步履轻盈,有着鹅蛋粉脸,眼睛顾盼有神,身量十分娇小,他正准备继续说话时。
“原来是你这个龟孙?我跟你有仇?”成是非怒骂说道:“我看你这模样打扮应该有眼力劲的,难道看不出来腰牌是真的?”
“啧啧!”白衣公子啧啧说道:“出口成脏,若是你那千户大哥知道有你这么一个毫无脸皮毫无嘴德的小弟,会不会直接杀了你啊?锦衣卫可是最看重名声的哦?你就不怕锦衣卫把你丢入昭狱大刑伺候?”
“额!”成是非愣住,脸上浮现出畏惧。
而一旁的酒楼壮汉们各个面色惨白眼中露出恐惧,他们不是傻子他们似乎听白衣公子的话,貌似腰牌是真的。
孟璟叹口气,他要是没猜错,白衣公子应该是上官海棠,只不过看她神情估计还不知道她从小暗恋的好哥哥段天涯被他斩了一只胳膊吧?
估计刚从外学艺回京城。
“他总共费了你们酒楼多少银子?”上官海棠问道。
“……其实银子什么事的,不用了,我们老板比较慷慨大方!”壮汉摸着头干笑,他有些害怕了。
“……”上官海棠说道:“不用怕,本公子是护龙山庄的,若有人仗势欺人,本公子不会不管不问?本公子管他是不是锦衣卫的人呢?”
护龙山庄?
周围百姓皆是崇拜的望着上官海棠,而酒楼的几位壮汉顿时肃然起敬。
“也不多,其实就三千多两!”
围观百姓们哗然,三千多两?
成是非心里暗暗叫苦,他在心里咒骂张老三那厮,他拿着孟璟腰牌白吃白喝就是那王八蛋出的馊主意,一开始是他们两人在酒楼胡吃海喝,但张老三见被上官海棠点破,早就脚底抹油溜了,中途还把他给卖了。
“走吧,小子你随本公子去趟锦衣卫,本公子倒要问问你所谓的大哥到底认不认你是他小弟,如果认就替你还了这三千多两吧。本公子倒要看看我们月俸禄才五十石的千户还不还得起咯!”上官海棠带着笑意说道。
这一声赢得诸多百姓们支持,嚷嚷着要去北镇抚司去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