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
某处笔直俊俏的山峰处,此座山峰不仅高耸入云,而且坡度陡峭,让人望而生畏。
山体内部一处密闭的空间中。
孟璟盘膝静坐,双眸紧闭,身上法力流转于经络,不断在消磨体内隐藏在五脏六腑、神魂官窍的戾气。
一炷香后,孟璟双眼豁然睁开,睁开的瞬间,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顿时晴天霹雳,云海翻涌。
孟璟缓缓站起身,神识扫视己身,发现体内所有戾气以及消散于无,就算还存在的戾气,也以及被孟璟炼化。
“古往今来的戾气,我仅仅吸收些许,便让我不得不长坐闭关炼化!”孟璟神情淡然自语着:“若是当时全部吸入体内,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轻则被戾气扰乱心神心魔缠身,重则意识被戾气抹除,化为只知屠戮杀伐的怪物。
孟璟回忆着他与勾陈帝君的斗法画面,随后徐徐叹息。
勾陈帝君果然不愧为主事杀伐战事的六御,若不是勾陈帝君忌惮与他斗法会严重影响三界生灵性命安危,导致沾染太多业力,最终选择了放弃。
倘若勾陈选择执意与孟璟一分高下,对功德气运志在必得的话,那他与勾陈的胜负还是未知数。
至少孟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赢能操控古往今来所有戾气的勾陈帝君。
当然了,孟璟也不怕自己会有性命安危,毕竟他还亦有手段未出,那便是……悬浮在他识海内的金刚琢。
孟璟身体虚幻起来,径直走向石壁,没入其中直接来到了山体外面,望着湛蓝的天空,以及被云雾笼罩的山脉。
“紫薇、勾陈二人都未能在我手中救走唐僧,想必天庭也不会再有动作了!”孟璟暗想:“至于佛门……”
也不再多想,若是佛门服软,孟璟也不会在此上死磕。不过孟璟估算,佛门也不会轻易服软,毕竟也要面子。
“咦?”孟璟轻咦一声,目光扫视那些险峻山峰,然后淡然说道:“没想到这是华山!”眼眸转向一座最高的山峰所在,目光透过层层空间,锁定那座香火旺盛的庙宇。
孟璟踏步而出,化为青烟消失。
……
华山山脚下古镇外。
“哇!爷爷你看那人!他好像位官老爷!”
古道旁,树下乘凉的女娃,拉了拉背靠树干歇息的老人,老人睁开双眼,只见十多人的队伍中央,有一位乘坐白马的身穿红色衣袍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挑,仿佛是山川灵气所钟,颇具风度,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儒雅随和的气质,腰间更是挂着一玉佩。
男子的目光炯炯有神,眺望着那一座奇高又险峻的山峰之巅,目光之中带有一丝激动。
十多年了!他又回到华山了。
这次他不像曾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书生,如今的他高中状元,即将入翰林院为官,又被唐王赏识,他日定能平步青云,官途无忧,甚至若有机会还能封王拜相,位极人臣,名留青史。
状元郎浮现那位华山神女的绝美之容,心中十分激动,激动的连手都有些轻微颤抖。
十年以来,他总是梦到华山神女,梦到其如不似人间的声音,梦到其曼妙的身躯,甚至在有些荒诞的梦中,他与对方夫妻对拜,共饮交杯酒。
思至此处,状元郎不禁策马,朝华山方向加速前进,身后的护卫默不作声紧跟其后。
通往华山之巅的山道处。
状元郎在侍从的搀扶下下马,他将头顶上的官帽扶稳,拍打红袍上的尘埃,眼睛瞧着悠长陡峭的山道。
“上官,您需坐轿吗?”身旁一位长着胡须的侍从轻声说道:“华山山道险峻,如今日光高照,若是徒步上去恐怕会劳累至极,也有伤筋骨!”
“嗯,你说的不错,准备起轿!”状元郎抬头眯眼看着耀阳,点头沉声说道:“在上山之前,你先差人去镇上购置贡品,到时候本官需要上香还愿!记住!贡品定要贵重!”
一开始状元郎打算徒步登山,表示自己尊敬的心意,后又考虑徒步登顶后,恐会汗流浃背,精神疲倦。这样怕是会在神女面前有损形象。
当状元郎在树荫下乘凉,擦拭额上汗珠时,突然看到联接华山古镇外的古道上出现两个人,准确说是两个和尚。
一老一少。
老和尚手持禅杖,衣裳破旧,但神情慈悲善目像极了一位得道高僧,而他身旁的小和尚则是背着破烂包裹,手中握着一本老旧经书,边走边念着经文。
状元郎见此来了兴致,高声喊道:“长老且慢!”
老和尚顿住上山的脚步,目光淡然地看向道路旁边的状元郎,见其身上衣裳华丽贵重,又见其身旁侍从众多,不禁眉宇略有凝重。
“施主,是您喊老衲?”老和尚走至状元郎身前行礼问道。
“不错!”状元郎说道:“长老可是要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