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南锣鼓巷的公私合营小店,可惜没什么荤菜了,就一个耳丝算是荤菜,朱雪峰再要了个片汤,就着吃了个馒头。
和老板结账告辞,骑车来到委托商店,老远就见钱串子在商店门口待着,见到朱雪峰过来,立马迎了上来。
“您可算来了,昨个就完成任务了,后面的我都没敢接,让他们等等。”
朱雪峰有些意外,两天功夫钱串子能了二百?这得多少东西!
看朱雪峰的神情,钱串子是什么人,三教九流那是天天打交道,立马明白了,朱雪峰这是有疑问。
“您跟我来,我给您说说怎么回事。”
朱雪峰跟着钱串子进了委托商店,来到二楼,又进了个小间,朱雪峰看到小间里,摆着个小箱子,挺漂亮,这自行车可没法带走,没法绑,也没法提。
朱雪峰看着钱串子,等着解释。
“这个,您一会看看,都是从大门里面收来的,老早就有人找过我,我一说要,好几家都直接送来了。”
朱雪峰正在思考,没听到什么风声啊,看他们这样子明显是清仓走人的节奏啊,要不这么多才这点钱,这是贱卖了。
“这些才二百?”
朱雪峰还是不相信,白菜价了,这是败家了。
“哪能啊,这一共是四百五,我找我爷爷垫的,这价钱再不收,他们要是反悔可没地找去。”
“我爷爷说,就是您不要,收了肯定也不赔,我就都要了,还有一些,钱不够了。”朱雪峰点点头,钱串子的爷爷说得很对,四百五还是很便宜,至少比委托商店便宜两成多。
为什么没摆进委托商店,委托的意思就是卖了再给你钱,而且,里面排队卖呢,一两年卖不出去也是常事。
“行,我都要了。”
朱雪峰看了看成色和样式,都还不错,就没有废品,有点遗憾。
掏出厚厚一摞大黑十,点了点,递给钱串子。
“这是五百,五十算你的辛苦钱,如何。”
感觉占了太大便宜,给了五十,应该不少了吧。
钱串子大喜过望,两天挣了五十,想都不敢想,当即点头。
“没问题,听您的,后面还收吗?”
的确,这也不少了,朱雪峰想了想。
“别露就行,再收一次,动静小点,你这动静有些吓人。”
想了想,又掏出二百拍在钱串子手中。
“估计伱手里这点还是不够,给你再加上这些,还有啊,票据得帮我多弄点,还有五粮液和茅台这些高档酒的酒票、烟票,你就直接换成酒和烟给我。”
接了书记的任务,估计以后烟酒的需求就得上升了。
“得嘞,您就放心,这事我抓紧就办,前两天是没了,没辙。”
两人又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一会,朱雪峰才下了楼,骑车回家。
这样动静有些大啊,会不会用力过猛啊,箱子里差不多有好几十件了,明天还得自己拉回来,朱雪峰决定,下批收齐了先缓缓。
一是要看看效果,再一个,是不是真有什么风啊,为什么会甩卖呢,又凑不了多少钱,再说这跑路了钱也就没用了啊。
问了问黑市黄鱼的行情,涨了不少,更像是有人要跑路,在囤积。
想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层次太低,很多事接触不到,没法猜测。
回到前院,倒是热闹非凡,三大爷家人来人往,三大妈是喜笑颜开,这是有啥喜事啊,朱雪峰没有凑热闹。
一会就见阎解放又送着黄晓娟出来了,看得出黄晓娟今天是打扮了一番,倒是让人眼前一亮,脸色红润,倒也落落大方,一个大娘跟着,不知道是媒人还是家长。
阎解放的小头发也是三七开,打理得精精神神的,满面红光,遗传的小眼睛也散发着喜悦,正春风得意送黄晓娟出门。
估计是好事将近吧,阎解放比朱雪峰大个四五岁,也是高中毕业,成绩一般,小单位看不上,一心就想进轧钢厂,应该是大院的气氛影响的。
在外面混了两年,也不知道搭上了谁的线,据说可以在轧钢厂谋个临时工,有机会了就能转正,闫老抠这事上据说很痛快,好像没少钱。
现在是媳妇也说上了,在院子里的同龄人中算是走在了前面,这不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得意着呢。
……………
天刚黑下来,袁军果然来了,还是带着车来的,这下整得有点大。
朱雪峰跟着袁军来到院外,一辆老式吉普停在倒座房的墙边,朱雪峰诧异的看看袁军,袁军笑着让朱雪峰自己看。
打开车厢,好几个包裹,压得四四方方,外面都印着三个大字:残次品。
明白了,朱雪峰、袁军和司机一人拎了两件,一次搞定,有些份量,远远超过了朱雪峰的预计。
“袁科长,这不合适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