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峰带了瓶汾酒,出了门,好久没见擦车的三大爷又开始擦车了,见三大爷转头看见了自己,朱雪峰也就打了个招呼。
“三大爷,要开饭了吧,您还忙呢。”
“没啥事,几天没擦都是土了,看着别扭,这是找饭辙吧,你们家还得几天吧。”
“嗯,估计还得十来天吧,还得麻烦三大妈多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这不家里也开不了火,得去柱子哥家蹭几天,走了,您忙。”
还得十多天,嗯,挺好,三大爷倒是希望朱雪峰多提点翻修的要求,这施工时间越长越好,这三大妈每天中午去帮个忙,又管饭,还有工钱,多好。
说着话就进了中院,三大爷家老大的事看来没对三大爷造成啥影响,算了和自己不相干,找傻柱喝一口,这周真是累惨了,两个厂子轮着折腾。
一大爷家也开着门,两口子在吃晚饭,远远的一大妈打了个招呼,朱雪峰也点了个头,就进了傻柱的家。
桌上早就摆好了,一盘下水,一盘溜肥肠,一个拍黄瓜,一碟子喝酒良伴炸生米,一瓶二锅头。
看来这副下水就是前几天杀的。
傻柱正坐在等,看着朱雪峰和一大爷家点了点头,精神抖擞的进了自家门。
“我说兄弟,你这是有喜事啊,啥事这么高兴,就因为小摩托车投产?”
“哪能啊,我这不忙了好几天,
“的勒,又喝兄弟的好酒,老汾酒啊,你这好酒不少啊,今儿个又捞着了。”
傻柱毫不客气接过酒,开了,一转头,见二大爷家两小子趴在窗头,估计是被下水的香味引过来的,一扬手就要赶。
愣了一下,自顾自的笑了笑,一扭头,端着盘子去了厨房。
一会拿出来个小碟,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溜,都是刚切的。
“吃完了盘子还回来,走了走了。”
“谢柱子哥。”
两人喜出望外,端着碟子就跑了,傻柱见朱雪峰疑惑的看着自己,也自嘲的笑了笑。
“没给秦姐家送点?”
傻柱一时间有些尴尬,抬头看了朱雪峰一眼。
“留了点,她啥时候有空要再说,也不能上杆子的追着人家送吧,那得多贱。”
见朱雪峰好像并没有反感。
“不过秦姐家现在够困难的,我可听说了,她老是下班后去市场,捡些菜帮子和烂叶子。”
朱雪峰叹了口气,的确是不容易,但这不也是咎由自取吗,虽然可怜,可自己没帮她的立场,不捣个乱就算够仁义了,反正有一大爷一家在,饿是饿不死的,吃点苦头罢了。
“放家里不怕棒梗给伱端走。”
傻柱又看看朱雪峰,见他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也就直接说了。
“这贾张氏不是个东西,我也得长点记性不是,这些个我都锁柜子里,就留个生米在外面。”
……
看看在台阶下面飞速打扫下水的兄弟俩,傻柱是有些变了。
以前傻柱不会搭理二大爷的,最看不惯二大爷装腔作势的样子,所以对他家的两个小子一般也不理。
今天居然切了一小盘,好像是上次在院子里杀猪就有些不一样了,至于为什么,还搞不明白。
见朱雪峰看着两小子想着什么,傻柱笑着说。
“都一个大院的,再说老的是老的,小的是小的,以前没想明白,再说咱俩又不差这一口,其实这两小子也没大毛病,有时候还挺可怜。”
朱雪峰总觉得有点奇怪,听了傻柱的话,想起来了,这傻柱现在应该外快多了,感觉心态变了,以前较劲的事,现在在他眼里都是鸡毛蒜皮了。
“柱子哥,你这是近来没少挣吧,还不差这口,口气见长啊。”
傻柱有些得意,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零散的票子,找了几张大额的,递给朱雪峰,又把头凑了过来。
“这是你上次借的,先还上。”
“不瞒你说,兄弟,你出的注意就是好,早想找你喝一口,就隔着个院子,恁是找不着你。”
“你猜猜,上个月,我挣了多少,不算工资啊。”
傻柱出次喜宴了不得挣个三五块,几人一分,有个两块顶了天。
“十块?”
“兄弟你是自己看不起自己啊,一个月挣十块,啧啧。”
“你听我说啊,现在家宴基本上一月八九块没跑,还有你说的预制菜,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每天都是二三百份,每份也就挣二、三分。”
每份挣个二、三分,这是大规模制作的成本低,这预制菜都准备好了,下锅热一下就好,也不比自己买菜贵。
又方便、味道也不错,这只要不涉及到票,轧钢厂的工人对二、三分并不敏感,这不,职工的需求越来越多了。
“我就安排了三人帮忙,我们四人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