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阵寒风呼啸而过,贾东旭被冷风一惊,意外的醒了过来。
意识一点点恢复,当看清屋子里的人时,闭上眼又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诡异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有些发懵,还是马寡妇
“政府,政府救命,这个人大冷天的说进来讨口热水喝,我好心让他进来,可他进来后就要强、强奸我,快救命,把他抓起来。”
马寡妇裹着被子,明明一副事后的样子,却努力装出受了惊吓和伤害,使劲让自己瑟瑟发抖,力求完美,毕竟不是演员啊。
“少给老子演戏,真当轧钢厂保卫科是瞎子吗?”
马科长一声怒吼,真是被戏耍够了,被贾东旭骗了三个月,现在一个半掩门子也来凑热闹。
马寡妇这才发现马科长身后的王老头,一下就委顿在炕上,不再折腾了,这瘫着的死鬼就是王老头给介绍来的,这下是抵赖不了。
“给这个王八蛋套上衣服,带回去连夜审问。”
“科长,这小子身上都是鼻涕,人也晕了,抽了几巴掌也不醒。”
马科长缩了缩鼻子,一股子怪味,满脸嫌弃摆摆手。
“拖走拖走,尼玛这应该是这王八蛋的子孙鼻涕,娘的,恶心死我了。”
几名保卫也是满脸嫌弃,这破活,直接用衣打包一裹…。
本来想用被子裹的,结果人家小寡妇老早的就裹着被子待在炕上,这个可不好掀开,估计里面也是…。
…
贾东旭被连夜送进了医院,保卫科的人守着。
“好好给老子看着,谁也不许探视,亲娘老子来了也不行!”
马科长这是真气坏了。
马寡妇已经招了,贾东旭前前后后来了不少次,具体多少次就记不住了,好像身体一次比一次差,这次就直接出了事故。
马科长已经向保卫处胡处长进行了汇报,这会正陪着胡处长在向厂领导详细汇报。
这事的确很棘手,厂领导一会就到齐了,胡处长再次汇报,会议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都在沉思。
这是捅了个大篓子,几人最终一致同意,不向派出所通报,厂子里自己处理,轧钢厂也丢不起这个人。
被自己厂的劳改人员偷了几个月,这特么多大的笑话,还泄在半掩门子身上,啧啧,这要是传出去,轧钢厂的领导这是一点脸皮都没了。
“哪王老头和马寡妇呢?
这个轧钢厂可不好处理,毕竟不是轧钢厂的人,只能通过当地派出所处理,头疼啊。
陈书记看看胡处长,这保卫处的胡处长虽然是轧钢厂的人,可他在这种事上还真管不上,只能征求意见。
胡处长也是挂靠在派出所,按惯例兼了个地方派出所副所长,只是不在派出所上班,应该能说上话。
“老胡,你不是在派出所兼职吗,和所长商量一下,把他们俩处理得远远的,别再回这片怎么样。”
胡处长想了想,这事要是捅出去,自己比厂领导还丢人,这可是自己主管的业务。
厂里愿意低调处理,自己是双手双脚的赞成,现在书记提出和所里协调,这个肯定得照办,其实也不难,关键是这两人出去可不能胡说八道,这个还真得在下面做些工作。
杨厂长在狠命的抽烟,红着眼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这他么都是些什么破事。
下半年厂子一直在加班完成任务,领导和职工都在玩命,眼看着任务要顺利完成,几个新项目也是让人眼红,各级的反响都很不错,尤其是国庆的游行大大露脸,老首长都表扬自己了。
厂子走到现在这一步,很不容易,好不容易到了年底,这一年近万人的努力和辛苦,结果,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一个丑事。
别说什么先进、表扬了,一个全系统的笑话跑不了,以后见了老战友都抬不起头来,轧钢厂可不能毁在这件事上。
胡处长想清楚了处理的关键和细节,心里也有了底,连忙向陈书记保证。
“领导放心,我会和派出所联系,这件事就低调处理了,我会把后面的事……。”
“那贾东旭呢,他现在还在医院,按医院的说法,是肾衰竭,完全丧失劳动能力,按医生的说法,应该很难抢救了。”
这时候厂附属医院没有透析的条件,换肾就更没可能了,国内的透析也才发展起来几年,根本普及不了,真要是肾衰竭,就只能慢慢等死。
“抢救,抢救个屁,怎么就不直接死在寡妇肚皮上,丢人现眼的玩意,大家没有异议吧,不用讨论了,我这就找公会说一声,直接开除,轧钢厂以他为耻!”
杨厂长是火冒三丈,刚听了胡处长的保证,掐了烟坐下来,又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
陈书记还是稳重的多,连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