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体的疼痛,看到胳膊上血流如注的二儿子,以及吓尿裤子的闫解成,本以为自己是硬汉的闫埠贵认清了现实。
他没想到,这群人说动手就动手,还那么狠辣。
关键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你们住手,全都住手。”
闫埠贵多么想有人报J或者过来围观什么的。
可转头一看,心凉了半截。
这里本就偏僻,附近挖宝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赶走了。
天已经快黑了,隐约间,路口都有人站岗。
不用说,都是光头的人。
殴打一直没有停止,反正挺疼的。
眼看三个儿子都已经躺在地上了,闫埠贵只能妥协。
“我交,我交还不行吗?”
听到这话,光头立即抬手制止。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妈的,贱骨头!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晚一分钟,我就在你儿子身上扎个洞,每人一洞!”
“好好,我这就去,你们千万别动手了。”
“老家伙,想报J你可以试试,我就在这等着,但我保证会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光头看着闫埠贵的背影,不忘提醒一句。
而闫埠贵也听到这话,身形一窒,匆忙往家里走去。
光头朝着旁边看了一眼。
有两人会意,迅速跟了上去。
闫埠贵心里苦,但他不说。
捂住脸上的青紫,也不管路人的招呼,匆忙往家里赶去。
他现在想得很清楚,钱再多,哪有命重要。
可又是那么多钱呢,他这一辈子也挣不到。
要不和三大妈再努力一把,三个儿子不要了?
闫埠贵急忙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胡思乱想呢。
先把东西还了吧,看来平平淡淡才是他们家应该过的生活。
闫埠贵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进了家,二话不说就去挪床。
“他爸,你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看到自己男人的样子,心里慌得一批。
“物主找来了,东西得还,咱儿子被人抓着了,等着我拿东西去换呢。”
“啊,那你赶紧报J啊!”
“我要报J,咱儿子得没命,快点过来帮忙!”
“哦!”
三大妈不敢迟疑,也动起了手。
土本就松动,装东西的箱子很快被挖了出来。
看着这么多金条和袁大头,闫埠贵和三大妈一阵肉疼。
“要不我们留下一点?反正那么多,他们不一定能发现。”
三大妈建议道。
“还是别了,物品清单人家都有。”
闫埠贵忍痛盖上盖子,闭眼做了一下心理建设。
“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钱是万恶之源,金子让人腐化堕落。我是人民教师,物归原主,以身作则!”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汽笛声。
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回来了。
闫埠贵猛地睁起眼睛,这事,没准还真得找许大茂。
许大茂刚进院子,就被闫埠贵堵个正着。
“呦,三大爷您这是什么造型啊,挺别致啊!”
许大茂看到闫埠贵鼻青脸肿的样子,忍不住调笑。
闫埠贵哪管这些,往院门口看了一眼,拉着许大茂就进了屋。
“大茂,你得帮帮我啊!”
“怎么了?”
“你看看这些!”
闫埠贵也没私藏,在许大茂跟前打开了箱子。
“这是我们家挖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的,那群人找来了,让我们还回去。”
“人家的东西,既然找过来了,那就还回去就是!这有什么好说的。”
许大茂拿了一根金条掂量了重量就扔了回去,然后又拿起了手镯,对着灯泡看了看,也没把玩几下放了回去。
“可是,可是,就不是那么回事。”
闫埠贵也知道物归原主的道理,看到许大茂对这堆东西没什么贪念,打消了要贿赂的心思。
殊不知,许大茂悄悄握手成拳。
我全都要!
“三大爷,想留点,那就留点,拾金不昧还要给谢礼呢,给人家谈就是!但全留下就算了,不合适!”
闫埠贵脸更难看了。
“大茂,我想谈呢,人家不仅不给机会,你看我的脸,他们还动了刀子,解放身上都被扎了一刀。
他们还说,一个小时我不过去,就给解成他们一人一刀。”
“嘿,这谁啊,那么不讲究啊!”
许大茂没有完全相信闫埠贵的话,但也好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