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暗被推进来,按跪在地上。
他稍稍抬头看了一圈。
帝王坐镇,皇子朝臣聚集。
伏暗顿时浑身抖个不停,涔涔冷汗顺着苍白的脸色往下流,呼吸也更加急促。
他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卫,哪里见过这么阵仗。
昭帝眉头一紧:“这是何人?!”
司君华回话:“回父皇,这位,便是五弟府上的侍卫,伏暗。”
话音落地,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司君慕身上。
尤其是昭帝,淬了冰的眸子似乎要将要司君慕冻住。
司君慕出列,跪在昭帝面前。
“父皇,儿臣府上的侍卫向来懂规矩知分寸,万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儿臣以为,这其中,必有误会!”
司君华冷哼:“误会?五弟一句误会,就要抹平他行刺的事实吗?昨晚东宫寝殿,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了。”
“瞧见的人都是东宫的人,他们自然是会向着太子作证......”
“放肆!”还未等司君慕说完,昭帝便重重地拍了下座椅,“怎么说话呢?!”
众朝臣见帝王龙颜大怒,当即齐刷刷地跪地,生怕自己碍了皇上的眼。
司君慕连忙磕头:“父皇,儿臣情急之下,无意冒犯太子。”
昭帝看向司君华:“既然你说此人行刺你,那你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说完,又示意其他众大臣平身。
司君华将昨夜行刺案的经过,详细地说了出来。
司君慕始终是不愿意相信的,随即,将目光投向了跪着瑟瑟发抖的伏暗。
伏暗颓废地磕头,哆嗦着嘴唇,紧张得半天说不出话。
“让你哆嗦什么?还不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君慕恨不能要上前踹他一脚,被禁卫拉住。
昭帝眼神威压下,伏暗紧张得语无伦次:“卑职不知道怎么回事,卑职不记得为何会出现在东宫,又为何会用刀行刺太子殿下.....”
他不敢说出,实则自己应该是在青州府的。
昭帝面色阴沉:“那这么说,确实是你闯进东宫行刺的,既定事实已经发生?!”
伏暗连连吸了几口凉气,算是默认。
司君慕急红了眼,当即挣脱开禁卫,上前就将伏暗踹倒:“你个混账东西,竟敢行刺太子,大逆不道。”
此时,司君慕同样不敢说出,他派伏暗到青州府的事实。
禁卫再次将司君慕拉开,暂时钳制住。
司君华看着他暴怒无辜的样子就来气: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装?
“是谁,指使你行刺太子的?”
听着昭帝低沉的声音,伏暗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满脑子都是被派去青州府的画面。
随即,一头磕在地上,脱口而出:“是五王爷!”
听了这话,司君慕目瞪口呆:“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何时指使你去行刺太子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楚尚文站不住了。
他当即上前跪下,指了指伏暗道:“皇上,微臣斗胆以为,此人显然已经吓傻,语无伦次,他口述皆不能信。”
“吓傻?”昭帝眉头一紧,“楚尚书的意思是,朕将他吓傻了?”
楚尚文磕了个头:“皇上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在下面旁听的其他大臣,小心翼翼地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遂,面面相觑。
[今日的早朝可真是妙啊!]
[谁说不是呢?五王府的小侍卫,竟能得皇上御审,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哎呦喂!咱们听到了这么大的事,以后可有的吹了。]
[先不说以后,就说今天,咱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宫,太子爷真是的,早不说,晚不说,非得早朝上说。]
[你们看不出来吗?太子就是想给五王爷难堪,早朝是最好的机会]
此时,看似置身事外的五王府一派的大臣,心里更是紧张。
看眼下这架势,五王府的地位岌岌可危啊!他们这些依附于五王府的臣子,还有活路吗?
昭帝再次发问:“你的意思是,是五王爷司君慕指使你去行刺太子的是吗?”
此时的伏暗,已经被吓得略有些失神,听到昭帝的问话,很自然地说道:“是...是五王爷派卑职去的。”
司君慕怒喝:“你竟敢当着父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欺君?本王何曾派你去过?!”
司君慕想过去将他打清醒了,但无奈被禁卫牢牢地抓着,动弹不得。
“五弟,做了就是做了,你的贴身侍卫都承认了,你还要狡辩吗?”司君华冷嘲道,“敢做不敢当?”
司君华的一番话,将昭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