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场面,小七气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挡在夏芷安的身前。
“这家伙不会指挥,简直胡搞!”小七气愤道:“二百人跟上千人对射,而且马匪还是居高临下,被他害死了。”
夏芷安一把推开小七,肃然道:“现在我们是北疆军的士兵,听从将令!”
小七愣了一下,接着狠狠地跺了下脚,取下弓箭站在夏芷安的身边,嘴里还成串地骂着白羽。
此时的北疆军士兵已经全部着甲握弓,头上戴着头盔,面甲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刀插在身前的地面上,让人一看就头皮发麻。
白羽一声令下:“放箭!”
无数的破空声响起,黑色的箭矢如流星射向高处的山坡
与此同时,更多的白羽箭也从山坡上向他们射了下来,仿佛一群长着白羽的飞鸟,扑向了北疆军。
就在对射中,山坡上的人如同割麦子一样地倒下,而北疆军的士兵却如同伫立在河流里的礁石,每一个都纹丝不动。
这些马匪平时甚少训练,精通箭术的没有几个,所以基本上就是对着山下一通浪射,虽然射出去的箭很多,但真正命中目标的连一半都没有。
而那一半碰到北疆军的箭矢也形态各异,歪着的,斜着的……不一而足,根本没有对北疆军造成什么影响。
但北疆军就不同了,他们都经过专门的箭术训练,射出去的箭势大力沉,准头还足,基本上一射一个准,山坡上不断发出惨叫,马匪一个一个的倒下。
刘瞎子、陈福寿和石堡儿三个头目全都傻了眼,怎么会这样的?
他们目测,这一会儿功夫,马匪已经被射杀了两百有余,而北疆军那边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这还打个屁呀!
刘瞎子不甘心,搭手取下背后的弓箭,拉弓瞄准了白羽的方向,他已经看出这个年轻人就是这队北疆军的头目,只要能够把他射杀,那敌军失了主帅,必然大乱。
陈福寿和石堡儿也明白刘瞎子的用意,这瞎子有一手神箭绝技,以往屡屡见功,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但刘瞎子瞄了半天也没看见白羽,这家伙竟然钻进车里不出来了!
刘瞎子呸了一声,真是贪生怕死之辈!
无奈,他把箭瞄向车子下的一人——你不出来,我就把你车旁的人一个个射杀,看你出不出来?
拉弓、弦满、箭出!
白羽箭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直奔车下的一名北疆军士兵而去。
小七正在瞄着山坡搭弓射箭,顺便给身旁的夏芷安讲解射箭的要领。
“侧立一点,脊柱自然形成直线,开弓时将眼,目标和靶上的瞄点连成一线......”
正说着,小七突然汗毛直竖,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白光冲着她的前心射了过来。
紧接着就听嘣的一声,一只白羽箭从她的腋下划过,射在了她背后的木质车辕上,露在外面的白色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好险!小七回头看了一眼那枝白羽箭,心里一阵侥幸,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一箭明明是冲着她的心口来的,而且好像已经射中了他的盔甲,怎么偏到她的腋下去了?
小七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微微凸起的胸甲上有一道明显的刮痕,应该是刚才那支箭划过留下的痕迹。
小七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盔甲还能让箭射偏?
我去,莫非这家伙会仙法?这盔甲实际上是他炼制出来的法器?
听了几天仙侠小说的小七顿时想偏了。
山坡上的刘瞎子也愣住了,射偏了?
怎么可能?这么近的距离对他来说应该是百发百中才对!
他又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这次他瞄准的是夏芷安,但他刚想放箭,就发现白羽从车里出来了。
白羽此刻已经换了一身盔甲,站在了夏芷安的身边,说道:“你这箭术练得不合格,我来教你!”
夏芷安一个人在外面他不放心,但又不好单独把她叫到车上去,那样无异于挑明了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只能换了盔甲,出来近身保护。
山坡上的刘瞎子见到白羽心里大喜,哈哈,正愁找不到你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这一箭不射你射谁?
刘瞎子毫不犹豫,搭弓,弦满,箭出……一气呵成。
一只白羽箭破空而出,直奔白宇的咽喉而去。
但白羽设计的盔甲防护十分紧密,咽喉要害不可能没有保护。
这里有一圈凸起的软钢片制成的甲胄,上面锁住头盔,下面直垂到锁骨。
这支箭便射到了白羽脖颈处的护甲之上,然后在力的分解下,从他的脖子边划过,扎在了后面的马屁股上!
拉车的黑马疼得一阵嘶鸣!
白羽勃然大怒,盯着山坡上的刘瞎子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