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楼和苏凉锦都有些吃惊。
只有太后、皇后、公主,才能使用凤旗。
而后宫妃嫔、王妃、郡主等,可以使用不同规格的凤钗、凤纹。
但绝对不允许用凤旗。
就算是德妃,也只能用鸾鸟。
皇上的两位公主年纪都不大,还生活在宫里。
长公主倒是可以用凤旗,但她也在京城。
从南边而来,难道是……
苏凉锦脑中刚闪过一个名字,祝星楼就厌恶的说道:
“难道是凌宸长公主那个疯女人?”
苏凉锦眉眼阴沉沉的压低。
除了凌宸长公主,也不会有别人了。
凌宸长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
先帝当政时,她是风风光光的嫡公主。
当时还是小可怜的文舒长公主,在她手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景帝登基后,凌宸长公主仍然有太后撑腰,帮着太后一起争权,并不把景帝兄妹放在眼里。
她性情阴狠残忍,动辄杀人,比太后有过之无不及。
本来她应该一直在京城作威作福的,但两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凌宸长公主风流放荡,喜欢养面首,一直不肯成亲。
过了三十五岁,她突然看中了二十多岁的新科状元,硬是抢了做驸马。
还为他遣散了后院。
所有人都以为她转性了,结果没过
三个月,她就腻了。
重新养了一堆面首,当着驸马的面寻欢作乐。
驸马多年苦学成才,却落到如此境地,本就心情抑郁。
凌宸长公主还纵容面首欺凌羞辱于他。
驸马不堪忍受而反击,结果竟被凌宸长公主当街打死,浑身骨头几乎都断了。
这一下彻底引起了众怒。
天下读书人沸反盈天,太学的学生一起跑到皇宫门口静坐抗议。
太后为了平息众怒,凌迟处死了那个引起争端的面首。
让凌宸长公主亲自扶棺,送驸马回家乡安葬。
并且还在坟前结庐守孝两年,抄写佛经为驸马超度。
凌宸长公主也一副悔改的模样,披麻戴孝的离开了京城。
如此做足了姿态,读书人也就消停了。
他们不可能要求凌宸长公主偿命,只能为驸马挣个身后名。
可惜他们不知道,凌宸长公主有多暴虐。
还没回到驸马家乡,她就将驸马尸骨拆了,扔进沿途的山林、河水。
所谓守孝期间,更是花天酒地,养了更多面首。
在当地作威作福。
如今两年期满,凌宸长公主回京,仿佛没事人一样,又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
一听凌宸长公主的名号,岳国公府的护卫们,全都控制不住的流露出厌恨。
不仅因为她臭名
昭著,还因为她总是和府中主母,也就是文舒长公主过不去。
有个护卫忍不住道:
“世子,咱们快点走吧,别跟她撞上了。”
另一个护卫不满道:
“凭什么咱们就得快点走,世子又不怕她!”
又一人道:
“世子当然不怕,但她如果走到在咱们前面,肯定不会让我们超过去。”
“难道你想一路上都跟在她后面,和她一起回京?”
这话一出,众护卫都抖了一下。
恶心的。
谁想和那个毒妇一起走啊!
连祝星楼和苏凉锦也受不了。
“出发!全速前进!”祝星楼下令。
众人全部上马,飞奔而去。
同一时间,另一条道上,凌宸长公主也得到了斥候的禀告。
宽敞舒适的马车中,年近四十的凌宸长公主舒适的躺在榻上,头枕着一个十六七岁少年的大腿上。
脚边还跪着两个少年,给她按摩身体。
“祝家的旌旗?”
凌宸长公主疑惑的挑了挑眉。
“祝家人不是在西北驻守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外面的斥候回话道:
“之前属下听路过的人说起过,皇上派岳国公府世子率兵去烟霞山剿匪。”
凌宸长公主兴味的坐起了身。
“原本是本宫的好侄子。”
“去一些人,在
前路上设置路障,把他拦下。本宫要好好的会会他。”
庞大的车队虽然行进缓慢,但几匹轻骑脱离队伍,很快就到了岔路口。
祝星楼他们虽然全速前进,但距离比对方远。
所以到了岔路口时,对方已经堵在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