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毅说去向你提亲了。”
许皖鱼点头:“没错,赵原毅家确实来了,不过阿翁说要考虑几天。”
“你是来与我告别的么?”赵文政心里直冒酸水。
许皖鱼摇头,悄悄说:“我是来带你私奔的。”
“私奔?”赵文政目瞪口呆,右手不断扣玉佩。
“对,说不定我们还能逃回秦国。”
“皖鱼,我不会和你私奔的。”赵文政紧紧握住玉佩。
“为什么?”
“奔则为妾,我怎忍心让你无名无份跟着我?”
月光下,玉佩上的秦字清晰可见,这是秦国王子才有的玉佩。
“你不想回秦国了?”
赵文政垂眸,地上两人的影子纠缠融合在一起:“想,可蔺家若因我获罪,皖鱼,届时你会独自回来的吧。”
许皖鱼松手,呆站在原地,盛夏的夜晚空气闷热,热得许皖鱼想哭。
“那你不跟我生娃娃啦?”
赵文政轻轻拂去许皖鱼眼角的泪水:“想,只想跟你生娃娃。”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咚!一包东西从墙外扔进院。
赵文政打开一看,除了几个金镯子,就是一份竹简。蔺战如写给廉颇的,拜托其照顾许皖鱼。
“阿翁……”原来,阿翁早就有所准备呀。
赵文政和许皖鱼走出院门,一辆驴车停在院外,驴车上放有干粮和衣物。
车夫哑奴是蔺家家仆,因天生哑巴,无法从军,但一身武艺,冠绝蔺府,深得蔺战如信任。
月色之下,山间小路,驴车悠悠。
许皖鱼和赵文政依偎在一起,进入熟睡之中。
噔噔噔,地面微微颤动,哑奴停下驴车,趴在地上,侧耳倾听。
是骑兵!有一队骑兵正在身后疾驰,是有军情还是追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