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左相的话。
在场的官员,无不是面色骤变。
因为左相说的不是其他。
正是他们这些人,朝中‘左相党’的官员履历。
哪一年的进士,曾在哪里当过官,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做的京官。
左相居然都记得一清二楚。
任他们谁都没想到左相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而左相能毫无出错的说出这些。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左相对他们的熟悉程度恐怕比他们爹娘还熟悉。
同时这也明摆着,他们曾经做过的事,行过的贿,哪怕左相没办法清楚记得每一笔每一个人没一个事,但在没有账本的情况下依旧能大概分辨出谁跟曾经有来往过。
这一时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但同时众人内心也有同样一个疑惑。
左相到底要做什么?
弄死尤知古?
不可能,以左相的权利和手段弄死一个尤知古哪里又会如此大费周章。
可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何?
弄死他们?
霎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众人心头盘旋升起。
只是最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左相为何要这样做?
他们平日里缺少孝敬?
还是平日里对左相的尊敬不够?
他们想不通。
其实不只是他们想不通。
就连此刻的苏白玉也十分想不通。
从早朝入宫开始。
他就站在大殿一旁一言不发。
因为昨日他入宫找太子。
太子知道他来的目的后,只是说他今日上朝便可知道。
可直到如今,他依旧是感觉稀里糊涂的。
不过有一点他却很确定。
左相有可能跟太子联手了。
而今日弄死的恐怕就不是一个尤知古这么简单。
一直到现在,左相忽
然将矛头又对准了他以往的党羽。
这反差谁都没想到。
而后果他更是不敢想。
如果左相的目的真是他们。
倘若其中有太子的默许加以推波助澜。
那最后,这朝堂绝对会迎来一波大清洗。
而在场的官员也至少会少上三分之一。
彼时朝廷各个部门机构也定然会出现乱象。
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时候少一两个或者多一两个人或许没事。
但若是少的太多,多的太多,那势必就会出事。
只是有一点让苏白玉很疑惑。
这样做对左相和太子到底有什么好处。
天下乱了,燕皇就会低头?
很显然不会,燕皇这种人性格太要强,太过唯我独尊。
说直白点就是天生当皇帝的料,压根就不会受谁威胁。
然而正当苏白玉陷入沉思之时。
朝堂中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等左相说完。
他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道。
“你们做过什么,你们比谁都清楚,本相也比谁都清楚。”
“现在还口称冤枉,难道不觉得太过滑稽?”
闻言百官不言,不少人脸色有些发白。
最先开口的那名老臣黄宪章更是一口气没缓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昏厥过去。
而这时有一个较年轻的官员站出来道。
“相爷如此,到底何意?”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来。
左相看着这名年轻官员冷声道:“无他,就事论事。”
闻言年轻官员脸色难看至极,只能回到班位。
这时三皇子依旧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抚掌笑道:“精彩,真是精彩至极。”
“周相不亏是我大燕相爷,这样的记性简直天下少有。”
闻
言左相看去。
三皇子继续道:“不过,有一点左相怕是忘了。”
“我大燕素来是依法治国。”
“凡大案,命案皆需铁证如山才可明正典刑。”
“不然任凭你将朝中衮衮诸公的履历背的再如何熟悉,也没有半点用。”
听此左相看向三皇子,忽然微叹摇了摇头可惜道。
“可惜,真是可惜。”
闻言三皇子表情微变。
左相说道:“其实殿下小时候,臣曾见过,臣的老师曾说殿下有贤王之姿。”
“可奈何殿下野心太大。”
“所以当殿下将本不该表现的聪明尽数彰显出来,往往让人感觉到的非但没有半点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