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因为郑小黑?”宋瑜想到那晚胡秀儿的梦呓,想到她含泪和郑小黑对视的那一幕,心口刺痛,怒火直冲头顶。
胡秀儿愣住了,她本打算宋瑜要是不肯和离,就当众揭露他无法令女子受孕的事,让他颜面扫地不好意思再纠缠。
她可是找百药堂的老大夫看过,她身子好得很,那她上辈子怀不上孩子肯定是因为他不行。
连让女子受孕都不能,这样的赘婿她留着还有什么用?
没想到宋瑜忽然提起了小黑哥,她要休夫干小黑哥什么事?
胡秀儿这一愣怔,落在宋瑜眼里就是做贼心虚。
宋瑜越发怒不可遏,难怪她这些天对自己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原来是早就生了歪心,安氏说的一点都没错,她胡秀儿就是个不守妇道三心二意的小贱货,他还百般讨好,特意买簪子哄她开心。
他简直就是个傻子!
“好,好!胡秀儿,想要和离我成全你!这几年花你胡家的银子将来我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从此你我一刀两断,再无半分干系!”
胡秀儿冷眼讥讽道:“不用将来,只需把这份文书做个登记,你我就再无干系,至于你想怎么改户籍,随便你。”
书吏看着重新落回自己手中的和离书,快速做了登记。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和离有猫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打发走了了事。
出了县衙,宋瑜被风一吹稍稍冷静了些许,想到自己今天就要启程,想到自己的远大前程,他有些后悔了。
就算胡秀儿真的生了歪心,他也不能现在就和离啊,去并州府的盘缠,拜师访友的贺仪,还有他的衣食住行,可还都等着胡秀儿掏钱呢。
宋瑜拼命咽下涌的怒气和憋屈,面色沉痛地追上胡秀儿,“秀儿,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刚才只是一时激愤,和离一事咱们再重新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