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中午,十一点二十,边沐接诊了一位女士,三十来岁,医院附近某家大型国有银行的中层管理人员,人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也相当好,整体气质象个影视界演员。
牙疼,疼得能要命的那种。
“望”、“闻”、“问”、“切”诊断程序走完,边沐心里有底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这应该属于‘应激性风火牙’,咱先治治标吧!扎扎针,最起码让您不再受牙痛干扰。”边沐笑着解释道。
“能根治吗?”
“有点难度。”
“那……我是这样理解的,边大夫听听我说的对不对啊!理论上能根治,但是,限于主客观各方面的条件,眼下还不能根治?是这意思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这种病不是您一个人的事,可能牵扯到您的家事,所以……有些话我得仔细考虑一下具体怎么发问,一方面,得顾及您的个人隐私,另一方面,有些事我还得了解一些具体的细节,所以……为避免大家尴尬,咱先解决表面上的牙疼的事,在咱这儿扎一次针,管5天,以24小时计,这倒不是我故弄玄虚,中医治疗其实一直讲究时辰对应的。”边沐非常耐心地解释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周来一次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差不多,等我考虑好了,咱再一起磋商一下彻底根治的问题。”
“我人很阳光的,没什么见不得光的,我家事也非常简单,也没什么可避讳的,边大夫但有疑问不妨直说,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您说是那么说,一旦我要问到关键细节,您可能就是另外一番说辞了,所以……出于保护患者个人隐私考虑,我还是要慎重一些的。”边沐表情严肃地解释道。
“你确定?”银行女职员随口问道。
“确定。”
“那好吧!咱就先治标,我信你,你觉着什么时候合适,伱问什么,我肯定答什么。”
“是吗?那我在纸上写几个字,您再考虑考虑咱们要不要近期就开始这样的问答。”说着话,边沐扯下一张空白病案纸,在上面写了“关心则乱,那人最近处境非常危险,您又爱莫能助,我猜得对吗?”这么两行文字。
出于保护患者个人隐私考虑,边沐还特意遮掩了一下,以防女助理武大夫看到具体内容。
一见边大夫如此防着自己,武大夫心下略感不悦,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女性,这种事要是摊到自己头上,遇到边沐这样的好医生,那还真是感激还来不及呢!
武大夫心下释然,也就不再挑边沐的理了。
那位女职员只扫了一眼病案纸上的文字,脸色陡然就变得煞白。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话刚出口,那位女职员就后悔了。
“您放心!具体事情我其实一无所知,不过,作为职业医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我也不是瞎猜,您大可不必担心,其实我跟您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今天在您踏入诊室之前,我对您的生活绝对一无所知,如果您挂的不是我的号,咱们这辈子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的,我这么说,您该放心了吧?”
听罢边沐的解释,那位女职员心里一点底也没有,眼神里充斥着全是惶恐和不安。
边沐将眼帘低低地垂下,刻意不去看那位女职员,这是给她一个自我心理缓冲的时间。
武大夫也很聪明,把头一低,一言不发,也不朝那位女职员观望,一心一意开始记录今天的门诊心得。
小孙护士干脆悄悄慢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上外面找林护士聊天去了。
那位女职员脑子转得相当快,诊室里每个人的轻微举动她都看在眼里,慢慢地,她意识到边大夫说的应该全是实话。
“他应该是那种特聪明的人,或者是医术通神,用一种类似通项公式式的逻辑模型发现了我的病根,然后以生活化语言大体描述了一下,如果这会儿在这儿坐着的是位学校校长、公司高管、普通老师……大家的心理反应跟我也是一样的,不是他的错,是我太过紧张了。”想到这儿,那位女职员的脸色渐渐缓和多了,脸上也有点红润之气了。
“我信你!那咱先扎针吧!只要不影响我正常生活就很感激了,至于根治一事,我再好好想想,下次复诊我应该就知道怎么办了。”
一听这话,边沐释然了。
“这么快您就能想通,真挺了不起的,天下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该放下的尽量放下,只要我们始终行得端、走得正,很快就会没事了。”边沐借机宽慰了那位女职员几句。
女职员轻轻点点头,表示边大夫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扎针很简单,两枚中号钢针,两处常见穴位,轻扎慢捻,五六分钟过后,火邪之气渐渐被边沐引了出来……
“醒针还得半个多小时,您得在这儿半躺一会儿。”说着话,边沐出门招呼小孙护士给那位女职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