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森”公司是家资质非常优秀的正经医药公司,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如此。
不过,“达尔森”公司在丽津城医药界到底处在一个怎么样的关键位置,边沐知之甚少,至于该公司在整个丽津商界可以发挥什么样的特殊作用,边沐更是全然不知。
对他来说,该公司只是对齐悦薇、章助理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特殊意义。
冯乐章突然来这么一手,真不知道他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见边沐一脸愕然,冯乐章笑着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那咱们先聊点别的吧,成天闷在医院里,我都快憋疯了,不知边大夫对瓷器可有研究?”
没头脑的一句把边沐搞得更加发懵了。
“什么瓷器?!不知冯院长有何指教?”边沐不想跟老冯头纠缠,再坐一会儿,他就准备告辞了,明天一大早,还得按时开门接诊呢。
“瞧!飘窗上搁着的那件瓷盘,你觉着咋样?”
“看着挺好啊!豆青釉……莲纹……刚收的?”边沐随口回了一句。
“我就说你博学嘛!唉!我家娟子这是又上了人家的当了,还是什么狗屁海外的老友,她说是那人也被骗了,大家都是受害者。”
一听这话,冯乐章不由地眼前一亮,惊奇万分地问道:“真没想到,边大夫如此多才多艺,那你看这件瓷器是真是假?”
“我是真不懂,不过……贼光四射、质地沉滞、落款刻意逼真……看着不大对头。”边沐是老实人,啥感觉自然直言不讳。
笑了笑,边沐没吭声。
“暂时没有了,代持股份一样还请边大夫一定一力成全。”
“全都拿走吧,再说了,哪有拆开用的,凑这一整套你也知道有多难,说句不好听的,当年皇宫大内也不一定能凑齐这么一套吧!”
电梯口待了没多一会儿,冯月娟追了出来,二人说说笑笑着上了电梯,电梯里就他们俩,再无外人。
“唉!经你和老齐大力救助,我现在表面看着没啥大事了,好歹我也算是行医之人吧,自己啥状况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命是抢回来了,可是……元气伤得厉害,明天的事谁知道吉凶?!对吧!你是明白人,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撒手人寰了,到那时,天知道这盒玉引子会落到谁手,对吧!我家孩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落他们手上说不定当天就扔到‘田鬼市’了,那不造孽啊!”
翻来覆去把玩了几圈,边沐小心翼翼地将那件瓷盘搁进大木盒,顺手还把盖子给合上了。
“这……要不,我暂借两枚吧!遇上特殊病人,应个急。”
“嗨!我哪儿懂啊!‘田鬼市’那边认识一朋友,有事没事的我总上老爷子那儿转转,闲聊,彼此解闷,多多少少听过几耳朵,瓷器一行,我是一窍不通呐!”边沐实话实说。
“九曲黄河玉引子,一套,整九枚,当时,我可是拐着弯求了好多人才买到手的,我这岁数留着也没用了,赠送你了!”
“七百多万吧!她前年拍电影挣的钱基本全让她给赔进去了,我一直怀疑是有人给她们几个做的连环套,唉……女大不听劝,死活就是听不进去,刚才还跟我犟呢!非要证明这件狗屁玩意是真货,对不住啊!不是我拿自己的家事耽误你富贵时间,无它意,就为了向你证明一点:冯家这些孩子没一个靠谱的,所以……‘达尔森’由你代持,我反倒放心了!”冯乐章语速突然加快,听得出来,他说的基本都是真心话。
冯乐章将边沐送出老远,这才转身回了病房。
“看着不像啊!赶巧了,这儿正好有件小瓷盘,不妨请边大夫帮着鉴赏鉴赏。”说着话,冯乐章站起身打算上飘窗边上将那件瓷盘拿给边沐看。
好不容易打开看了看,冯月娟奇怪地问道:“这啥玩意儿啊?!玉器?”
“呵呵……回头再议吧!”说罢,边沐将小木盒收好,起身告辞了。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的人品我心里太有数了,在咱们医院,是我对不起你!看在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说得难听一点,今天把你请来,多少有些托孤的意思,不瞒你说,邵总生前跟我也算得上关系不错,临终前,她多次跟我说起你,现如今,我也走了她的老路,也有点托孤的意思,你是大才,将来估计能在阳光下成长为医商合一的大人物,对此,我们几个老家伙早就高度认同了,所以……代为持股一事,还请边大夫再考虑考虑。”听语气,冯乐章诚意还是挺高的。
“这……唉!还是你心善,那就这么着吧!东西你拿走,哪天抽空过来补个协议好了。”
“这事来得有些突然,我呢,确实也有携医从商之意,不过,眼下我这边方方面面条件太差了,所以啥也谈不上,不如这样,你容我回去考虑考虑,尽快答复你。”
“冯院长送我一好东西,你看看。”说着话,边沐将手中的木盒子交给冯月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