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莹莹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过百，并且眼神中，带着一股掩藏的胆怯。
这名工作人员知道，这是穷人面对贵重物品时，才会有的胆怯眼神。
换言之，孙莹莹就是穷人。
绝对不可能买得起，这种贵重奢侈品。
“是好久没过来了。”
孙莹莹摇头自嘲一笑，随口解释道。
这名工作人员微微撇嘴，权当孙莹莹是在掩饰。
这种事情，她见的多了。
越是没钱，越想掩饰自己没钱的事实。
“没来过，想来转转也不是不行。”
“但是，咱们这种高端品牌店啊，可不像那些地摊货……”
工作人员说到地摊货，还瞥了一眼孙莹莹身上的衣服。
“地摊货，你可以随便挑随便选，哪怕摸摸都行。”
“但是咱们这里，不能随意触碰。”
一番话，说的一本正经，很是认真。
而孙莹莹，却是嘴角露出一抹玩味。
真当她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两年来，她确实是没再进过这种品牌店。
但曾经，她作为孙家三代子弟长女，在很多高端奢侈品店，都拥有会员卡。
只是后来，那些会员卡都逐渐蒙尘。
“难道，你们这里的衣服，不可以试穿么？”
“仅凭目光，就能确定尺码合适？”
孙莹莹一句反问，使得这名工作人员脸色一红。
但，也仅仅红了一瞬，就变成了不耐烦。
“对！就是不能。”
“实话告诉你，摸，都不能摸。”
“这白衣服，摸脏了，你赔不起。”
这名工作人员，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声音也是提高了一些。
“哎，这件衣服不错啊……”
正在这时，旁边走来一名女孩子，顺手拿起了孙莹莹看上的那件连衣裙。
并且伸手，在上面抚摸数下，感受了一些材质。
只是，那名刚刚说过，这衣服不能随意乱摸的工作人员，却是满脸堆笑的走了上去。
“小姐，您可真有眼光。”
“这件雪纺材质束腰纱裙，是咱们店最新款。”
“非常适合您的气质，要不您去试穿一下？”
这名工作人员，看到这女孩子身上的香奈儿品牌衣服，脸上是更加热情。
“你不是说，这里的衣服不能摸么？”
孙莹莹，淡淡问道。
“唰！”
店内，瞬间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这名工作人员猛然转头，皱眉看向孙莹莹。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看你长的也不错，非要让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让你进来蹭会儿空调，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有钱人了？”
工作人员一声冷哼，语气和眼神均是极其不善。
“作为一个销售人员，进店皆是客。”
“你这种工作态度，可不合适。”
孙莹莹并不会生气，只是就事论事。
“客？意思是，你能跟我地位平等？”
“就凭你，也是客？”
这次，是工作人员旁边那名女孩子说话了。
“你全身上下所有衣服，连我身上一根线头都买不起。”
“你觉得，你能跟我平起平坐？”
这名女孩面带傲然，瞥了一眼孙莹莹身上的地摊货，那是更加不屑。
“哈哈哈！小姐您说的真是太对了。”
“她这种人我见的多了，身上没钱，还喜欢爱慕虚荣。”
“来到这种高端品牌店里，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显得她买的起一样。”
工作人员哈哈一笑，脸上的不屑更加浓郁。
二人一唱一和，将孙莹莹贬低的一文不值。
孙莹莹看着二人，微微摇头，随后就准备离开这里。
“哎，别走啊，不拍两张照片发朋友圈？”
“噗嗤，要不我赏你一件衣服，让你穿上拍个照片？”
“什么身份干什么事情，没钱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自讨没趣了吧？”
店内的几个销售人员，均是嗤笑议论。
“她，没什么身份。”
“那你们，又是什么身份？”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紧接着，青年司机，推着林凡慢慢走进来。
刚才，他突然接到华鸿达的电话，说了一下关于紫心草的事情。
孙莹莹就先过来转转，没想到碰上了这么一幕。
林凡此时的心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