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青凰躺在梧桐鞭上摇摇晃晃地跟花奴道:“花奴,我好后悔呀,包含天灵珠的返魂树心呀!我那时为什么一时心软就让你往那种下了呢?”
她从梧桐鞭上跳了下来,“花奴,不若我们回去把它挖出来吧?”
花奴看了她一眼,“姥姥,您又忘记了吗?那颗心已经长成两棵树了,你再想要也只能回去挖树了。况且,这隔了那么远,咱们还要倒返回去,就为了挖两株返魂树?”
“啊?长成树了吗,怎地这么快?”
“您让我往那上面倒了灵泉水呀,哎……”花奴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样吗?那算了,我们出去逛逛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跟青州城芳娘家那般美貌的首饰让我高兴高兴。”青凰把正在收拾的花奴拖出来。
“诶姥姥,您稍等我一下,我得先把您的练实用灵泉水泡好。”
“别泡了,我这会子喜欢干脆口感,你就先放着,咱们出去逛逛。”青凰不由分说拉着花奴出去了。
他们离开客栈后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来到城外,看见眼前有一个小村落,青凰便拉着花奴直接过去了,进入村落后不多时便见一株带着圆圆叶子的树木从一个房舍伸了出来,上面挂满了深黄色的果子,青凰一看,双眼都亮了几分,“花奴,那是好东西,我好久不得见了。”说罢几步上前就飞身上去直接把一串带着果子的枝木给掰了下来,拿到花奴面前甩了甩道:“你看,这叫黄棘果,我都忘记我上回吃是什么时候了,难得这地方也有。”然后摘了两颗下来先丢了一颗进自己口中,另一颗直接喂到花奴嘴里,道:“好吃吧?”
花奴勉强把果子吞咽下去,点了点头道:“确实不错,可这是别人家里的果子,咱得先问问主人家才好摘下来的。”
青凰也不管她,“花奴,你知道吗?这果子吃了以后便不能怀孕了。”她暗黑地朝着花奴笑了一下。
花奴听见一惊,正想把那黄棘果吐出来的时候,这户人家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里面走出一位体型偏胖,肤色通红,头发稀疏的老妇人,那妇人见青凰手上正拿着她家树上的那串黄棘果,也不待花奴分说,整个脸涨得愈发通红,指着青凰鼻子骂道:“你这贼子,好皮好脸来着偷我家的果子是吧?”说罢直接转身入内拿了一把扫帚出来直接往青凰和花奴身上招呼,“相鼠都有皮,你们做人却如此无仪,做此等拔葵啖枣之事,真真比之硕鼠都不如!”
花奴看见这老妇人一副要跟他们拼命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两人本就理亏怕伤了这老妇人又不敢真的对她使出术法,只能一边躲开一边找机会先行制住这老妇人。
花奴看着青凰已经躲到远处去,没法只能散了一丝魅惑之术出来让先让她冷静冷静,“老夫人消消气,是我们不对,我们愿花银子购置您这些果子。”
那老妇人看着花奴的眼睛,受了魅惑之术后渐渐把那抬起的扫帚放了下来,但仍心气未消道:“你知道什么,这是我们一族受神女赐福种下的果树,岂能随意售卖于人!”
这时青凰才不徐不疾地走了过来,对着那老妇人道:“你便仔细瞧瞧我,看看认识吗?”
那老妇人用带红血丝的双眼盯着青凰看了好一会,才发现眼前这人像极了他们山膏一族平日供奉的神女“丹穴山姥姥”,当片刻后她终于意识到这就是他们一族长老们都需要尊敬的丹穴山姥姥的时候,手上的扫帚掉落地上,随即颤颤巍巍跪下道:“苦山山膏朱逢春拜见姥姥,我老眼昏花一时间认不出姥姥实乃罪过。”
青凰虽然是不问自取了那山膏的黄棘果,但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就看着她跪在那儿也不说话,慢悠悠地一颗一颗吃着手上那串黄棘果,花奴见此着实看不过拉了她一下轻声道:“姥姥,差不多行了。”
“你们山膏一族,呵,真是多年都不变。”青凰嗤笑了下,绕过了朱逢春进了她家的院子,站在树下看着那棵黄棘果。
花奴见此赶紧扶起了朱逢春,她内心虽惶恐但嘴上还是传出细细的念叨声,“我也不想呀,谁人想到丹穴山姥姥居然干起了爬墙的事儿,真真是……”
花奴扶着她的手轻轻掐了一下,道:“你可别再说了。”
青凰在那棵树下站了一会,似是想起什么来,问道:“朱昘还健在吗?”
朱逢春听见青凰问起了他们的祖先,愣了半晌才道:“先祖早已故去。”
青凰轻轻叹了口气,“想当年我还在苦山住过一段时日,朱昘虽也善骂,却是性情耿直,不像其他山膏,遇到何事都如此冲动开口则骂,抬手便打,我见他难得出色想着你们山膏一族能在他带领下发扬光大,却不料他已然故去。”
“那不还是姥姥您做事不地道。”朱逢春见青凰又提起他们一族的习性忍不住反驳了句。
青凰瞥了她一眼,深知山膏一族习性如此也懒得跟她计较,指着那株黄棘果对花奴说:“花奴,你知道吗?这还是很久以前我去羲和那做客,金乌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