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勒很喜欢看着人跪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肆意的大笑：“起来吧。”
宣城军有他们自己的联络方式，卫铮不担心，便跟着卫昭和扎勒进了主帐。
主帐之中，放了四个炭盆，暖如夏日。
四个面容娇艳的女子静立两侧，听到帐外的脚步声，纷纷迎了上去，在看到扎勒怀里美人的一瞬间，面色各异——
都很难看。
“殿下，你不喜欢古娜了吗？”古娜一把扯开卫昭，如水蛇般贴了上去，双手在扎勒的胸膛上游荡。
扎勒来者不拒，瞥了一眼有些呆愣地卫昭：“竟是个没调教好的。”
方才在帐外他便察觉到了，尽管女子刻意装得热情如火，动作却很是生疏，是个雏儿。
妹妹这回倒真是送了个好货。
他不着急。
扎勒一双手勾着古娜的腰肢，往身上一带：“乐师，来首曲子助助兴。”
卫昭在心中冷笑，去他的助兴，早晚要他死。
她将腰间挂着的短笛扔给卫铮：“阿诺，来首《入阵曲》。”
又捡起一旁的琵琶，“殿下，可以开始了。”
《入阵曲》助兴，他们当真是世间第一人。
卫铮冷眼看着，他是男人，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只是这种腌臜事卫昭一个姑娘家如何看得——
他后悔了，就是拼了命也该拦着的。
回去如何同姑母交代？
卫昭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什么没瞧过，傅晏与宋婉婉的活春宫都看过，哪里会介意一个畜生的所作所为。
《入阵曲》是首不错的曲子，很适合此时此刻。
时如入山间小道，繁花过眼，美不胜收；时如高山跌水，拍石穿空，慷慨激昂，气势辉煌；时如笔墨晕染，意蕴无穷，令人回味。
扎勒挥汗如雨，又勾手唤了两个女子上榻。
卫昭盈白的手指在琵琶上飞速的拨动着，不去看那腌臜的画面，她怕一个忍不住，举着琵琶将这三人拍死。
那就糟蹋琵琶了。
扎勒如此逍遥，想来是不知道龙城之事，更不知秃鲁尔已经死了。
祖父攻出城的时间是戌时整，还有半个时辰，快了。
帐外的宣城军听见主帐里的动静，一个个面色尴尬，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卫昭和卫铮。
这俩人进去有些时候了，里面传来的却是这般奇怪的声音，很难不让人担心。
可这声音到底不是卫昭的，他们闹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有河西军拍着他们的肩膀：“兄弟，咱们三王子是不是很厉害？”
宣城军：“呃……厉害。”
细作当到他们这个份上，真真是史无前例。
“这都一个时辰了，三王子一点儿也不带虚的，你听听那浑厚的声音，再听听那小美人不住的求饶，啧啧。”
宣城军：真是小刀喇屁股，开眼了。
先前混进来的宣城军已经同他们联系上了，彼此交换了消息，随时准备刺杀扎勒。
又过了一刻钟，主帐里面的声音小了。
扎勒搂着两个女子，发出舒适的叹息。
在古娜腰上捏了捏：“古娜，又长进了不少。”
又亲了另外一个女子的脸：“阿桃，你也不错。”
扎勒坐起身，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卫昭和卫铮，心情愉悦：“你们俩那曲子不错，赏。”
卫昭抱着琵琶躬身行礼：“多谢殿下。”
卫昭亦是。
扎勒挥手让古娜和阿桃出去，又看向另外两名女子，“你们去拿些胭脂水粉首饰过来，给美人打扮一下。”
古娜和阿桃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好，连忙出去。
很快，那两名女子就拿了胭脂水粉过来，动手给卫昭上妆。
卫昭看着镜子里越来越妖艳的自己，眉间的笑越来越深，笑不达眼底：“两位姐姐好手艺。”
“说笑了，妹妹天姿国色，怎么装扮都好看。”
说着，女子将精致的花帽给卫昭戴上。
妆容已成，两人迅速出去。
这是三王子的规矩，新来的姑娘不许旁人围观。
卫昭兄妹俩不知，却正合两人的意。
这下有机会收拾扎勒了。
卫昭起身，走向扎勒：“殿下，奴可好看？”
扎勒被美色迷了眼，色眯眯地说道：“好看。”
在这主帐中待了一个多时辰，卫昭已经摸清楚了，西南角摆放着兵器，必要时可用。
她一个人对付扎勒或许不行，但加上一个卫铮，死的只会是扎勒。
刚才那两名女子借着梳妆打扮的由头已经将她身上上上下下摸过了，没有兵刃。
也幸好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