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宣华上前，轻轻敲门：“外祖父，睡下了吗？”
卫炀正在同卫恒商量龙城之事，听见屋外的脚步声，两人瞬间噤声，又听到宋宣华的声音，松了口气。
卫炀：“进来吧。”
“宣儿，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
宋宣华走近了，卫炀便闻到了她身上那股酒味儿。
“喝酒了？”
宋宣华心虚：“同霍靖川他们喝了一点。”
“你身上伤还没好，怎么能饮酒？”卫炀责备道。
他给宋宣华倒了杯茶水：“快坐下。”
宋宣华坐下，看向卫炀和卫恒，神情庄重起来：“外祖父、大舅父，有件事一直没同你们说。”
她这神情不多见，卫炀直觉是很重要的事。
“说吧。”
“外祖父，我……”宋宣华吞吞吐吐半天，一咬牙，“龙城被困，我冒充外祖父写了封信向宣城军求援。”
“一封信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卫炀不在意，若是李旷问起，他承认也无所谓。
“外祖父，我模仿了你的笔迹，在信中说，若是……宣城军愿意出兵支援龙城，卫家……”
卫昭不敢再说下去了。
卫恒急了：“卫家如何？你这孩子倒是快点儿说呀。”
“卫家同李家联姻，结为儿女亲家。”
屋内瞬间安静了。
卫恒手一紧，稍一用力，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茶水弄得满手都是。
过了许久，卫炀长长叹了口气：“麻烦了。”
“宣儿，这事儿你别管了，外祖父自会处理。”
倒不是卫家瞧不上李家，而是龙椅上那位不允许两个武将之家结亲。
李家不明白，他卫炀活了快一辈子岂能不明白——
功高盖主，权力滔天。
是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不想看到的。
宋宣华突然跪在地上，“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是我冒充主将私自求援，请侯爷责罚。”
“起来。”卫炀心烦意乱，声音提高。
宋宣华高声道：“请侯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