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嬴政把昌平君逼着造反了,以后自己做太子,谁给自己撑腰啊。
靠着历史上的蒙恬蒙毅、总有种独木难支的感觉,历史上哪个有权利的君王背后没个势力集团。
不行,他不能让熊启造反。
这个叔公昌平君也是有能力的人,把他留着,以后会有大用处。
隔着窗扇,王后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虽然桩桩件件都是喜事、好事,可是王后却觉得,她仿佛一点也不了解扶苏呢。
在太后赏赐扶苏惹人注目的事情上,扶苏的表现几乎让自己瞠目结舌。
真是天赋异禀啊!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有着这样深的城府。
看来,扶苏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自己还异想天开的以为,他的傻儿子还什么都不懂呢。
王后离开了羽阳宫,走时告诫宫人上下,不许将自己看望扶苏的事情说出去。
而一想到昨天上午在章台宫听到的事情,王后就心神不宁的。
等到她回到了宫殿里,她的贴身宫女正在殿里坐着,抱着铜炉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仿佛受到了什么恐吓一般。
“你回来了,让你打听的事情怎样了?”
侍女被吓了一跳,赶忙伏跪在地上回话。
“回王后。女婢已经问到了。大王身边的这个尚书令高,他的手段在整个章台宫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于,其他宫室的宦侍、太监,也不敢不巴结他。”
“凡是对他有丁点不满的宦侍,很快就会被他安上罪名,不是发配去永巷,就是被贬黜为寺人,随后尚书令高还要残忍地折磨他们,直到他们死去为止。”
“时间久了,整个王宫对尚书令高的手段都是闻风丧胆,没有人敢得罪高。”
王后听了,心里也是一阵发寒。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袖,内心对这样的人十分厌恶。
“真是可恶!还真是又一个李园。”
“王后,婢办事不力。请王后责罚。”
“怎么了?”
“婢去打听时,被赵高亲近的太监给撞到了。他本来要抓走婢,是婢拿出王后的节,他这才放了婢。婢打草惊蛇,还请王后恕罪。”
“不用害怕。赵高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是我宫里的人,谁敢动伱。”
“多谢王后。”
“你退下吧。”
一个人在殿里坐着,王后满脑子都是赵高劝嬴政杀了华阳太后的事情。
这个赵高,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插手宫禁之事。如今敢劝大王杀了太后,以后也会干涉大王的其他家事,只怕会做出更多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这个人没有做臣下应有的觉悟,一直在做僭越之事,而大王浑然不觉。
谋定而后动。
王后考虑了好几天,决意给嬴政上谏此事。
留着这样的人在大王的身边,早晚有一天要酝酿出大事端来。
——
这一天,也是国尉缭在朝堂上给嬴政上书的日子。
大政殿内,文武百官皆正襟危坐。
大臣们看起来都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秦国攻赵失利,嬴政一直郁闷的这段日子里,除了扶苏偶尔给嬴政一些惊喜之外,剩下的就是和臣子暗暗的斗争。
嬴政有些身心俱疲,非常郁闷。
缭看准时机,这就是劝秦王政听取自己意见的最佳机会。
“大王在上。如今以秦国的强大,诸侯就像我们郡县的首领一样,他们的土地大王轻易就可取得。”
“但是臣怕他们联合起来,出其不意联合干掉秦国,智伯、夫差、湣王就是这样被干掉的。”
嬴政没想到,在自己最举棋不定的时候,缭开始出言献策了。
“尉缭所言,正是寡人心中之疾。不知尉缭有何良计啊?”
“臣请大王不要吝惜财物,以财货贿赂诸侯国的大臣们,扰乱他们联合的谋略,我们只需要区区三十万金给予最顶尖的谋士,届时诸侯可以尽灭。”
嬴政坐在王座上,心中满是轻蔑。
一年多的日子过去了,原来这就是你的良计。
使用离间计,难道寡人不知道离间计吗?
秦王振振衣袖,按剑高声道,“寡人意欲吞并六国,一统天下,这样的大业,竟然要靠离间之策去完成,就好像用捆绑裤脚的带子去做良弓的引。”
众臣闻言,多有暗暗讥笑尉缭。
这算什么计策。
缭继续道,“大王,如今秦强,势不可挡。天下诸侯危,是以多有联合。今大王以敌六国,六国以有外患而自强。诚使六国团结,便固若金汤,不可攻破。”
“然而要想让事物溃败,只有从内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