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佩小心翼翼的蹲在依萍的腿边,“依萍,妈妈希望你能够幸福,如果真的不喜欢陆家,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那边的人了。”
依萍把她扶起来坐到自己的身边,“妈,以前我没有赚钱的能力,才要依靠陆家,但是你看那边每次给钱时,那副施舍的脸庞,丝毫不念及我也是他的骨肉。
我现在已经有了赚钱的能力,以后我们就跟那边断绝关系,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再给我找个继父也行,只要开心就好了。”
傅文佩本来还在心疼她,只是越听她的话越不中听,满是沧桑的脸上羞红了一片,“依萍,你说什么呢,女人嫁人后都要从一而终的。”
“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傅文佩是个标准的闺房小姐,就出了那么一次门,就被陆振华给抢走了。想要让她改嫁,那就是一个字——难!
想了想,又语重心长的说,“妈,我们从现在开始不缺钱了,那就要对自己好一点,身体才是本钱,所以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别亏待了自己!”
傅文佩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是从自己女儿嘴里听到却还是第一次,她感动的泪流满面,“我的依萍长大了!”
……真的没这个必要。
30年代的信息流通主要是通过报纸进行的,上海最大的报社就是申报。
作为申报的一员,何书桓和杜飞,陆尓豪无疑都是很自豪的,只是他们的工作态度有多让主编欣赏,采访的内容就有多让他失望。
他们自诩为三剑客,但是采访的内容不是这里猫丢了,就是那家的狗跑了。就怕这样的新闻,杜飞还能三天两头的把相机给毁掉,或者是丢了。
整个报社的人看着他们三人就觉得好笑,不过是陆尓豪和何书桓的家世好,总是能赔的起,主编慢慢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们三个不再抱那么大的希望。
“杜飞,收拾东西,今天必须要采访到秦五爷。”何书桓一边收拾桌子上凌乱的文具,一边对对面桌子的杜飞说。
“秦五爷,你说的是大上海舞厅的那个老板?听说他可不好采访呢,我们能行吗?”杜飞挠挠头,他们能见到秦五爷吗?
“杜飞,把那个吗字去掉。我们一定能行的,别忘了,我们可是三剑客呢!”
两人来到大上海舞厅门口,因为是白天,出入的只有大上海的工作人员。舞厅门口挂着两幅很大的照片了,一幅红衣女子,娇媚的面容上多着一丝的风尘气息,旁边写着红牡丹三个字。
何书桓呆呆地看着另一张穿着一袭白衣,带着一顶轻纱帷帽,很是清纯漂亮,旁边写着“白牡丹”三个字。
她居然在这里上班,怪不得到处都找不到她,而且说好的还衣服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人,这个小骗子!
不顾守门人的阻拦,何书桓带着杜飞强行闯了进去。
一屋子的人都愕然的看着他俩,杜飞心虚的看着书桓,示意他说话。
何书桓看看眼前的情形,明显坐在台下的那个人就是个管事者,他笑着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申报的记者何书桓,他是杜飞,我们这次是想要采访一下秦五爷,可以吗?”
张羽起身和他们握了握手,“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张羽,秦五爷今天还没有过来,不过就算他过来,也不会接受采访的。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时,一首轻快的音乐响起,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走出来站在麦克风前,脚上还不停的打着节拍:
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
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
你说过爱着我是真是假
说清楚讲明白不许装傻
小冤家听了话哎呀哎呀
大大的眼看着我眨巴眨巴
气得我掉转头不如回家
……
音乐结束,路一平朝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唱的太好了!”何书桓拍着手大声喊道。
杜飞也不甘示弱,一句接一句的夸赞。
看在他们是申报记者的份上,张羽没有为难他俩,而是邀请他们坐下来一起看节目的排练。
何书桓好不容易见到那个让自己动心的姑娘,自然不肯离去,杜飞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留下来。
这一天,何书桓一直待到白牡丹下班,杜飞早就离开了。
路一平换好衣服走出大上海的大门,就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向自己走了过来,她疑惑的看向他?自然也认出他就是从下午呆到晚上的那个男人。
“嗨,好几天未见了,你还有好吗?”何书桓深情款款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姑娘。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吗?”路一平奇怪的看着他。
何书桓脸上的笑容一滞,干巴巴的问,“我是何书桓啊,你不认识我了吗?那晚你受伤,是我救的你啊!”
受伤?救人?她的心中出现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