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辣小僵尸跑不了了。
林川将它随意地扔在一边。
接着，便看向叶海明，淡淡道：“现在就开始合作吧，我八点还得回房间处理事情。”
“嗯？什么事？”叶海明多嘴问了句。
“没什么，就是卫生间马桶堵了，物业来修。”
叶海明愣了愣，突然问：“你是租户阵营？”
林川无所谓地点头：“怎么，我像业主阵营？”
叶海明眼神复杂：“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能掌握这么多信息，大概率应该是业主阵营。租户阵营，据我所知，应该是最难的阵营。他们开局什么信息都没有，完全是两眼抹黑。现在玩家死亡率里，应该是租户阵营的死亡率最高。”
林川无所谓。
这个死亡率，只是针对一般人。
而他，是不能用大数据衡量的特殊案例。
叶海明又缓缓道：“除了信息的不完备，租户阵营还有特殊考验。物业八点修马桶这个事，应该不简单。”
林川依旧无所谓，他直接取出一份契约，在上面写下甲方的要求和义务。
之后交给叶海明，让他在上面写乙方的要求和义务。
双方再确定契约，便可签字画押。
林川的要求很简单，他需要叶海明提供红色天空中看到的信息。
叶海明的要求也很简单，他需要林川收集他的尸体，将他复活。
除此之外，双方对条款也各有补充——
比如，如果是因为红色天空中根本没有信息而导致叶海明失败，那么叶海明不算违背契约。
再比如，如果因为秘境、规则、叶海明尸身不完整等不可抗力因素，导致林川复活叶海明失败，那么林川也不算违背契约。
双方都是聪明人，将契约写到丝毫漏洞都没有。
这样，他们再对话时，便越发可以信任彼此。
那么——
叶海明屏气凝神，深呼吸几秒后，缓缓摘下了他佩戴的隐形眼镜。
之后，将隐形眼镜递给林川道：“这个隐形眼镜我反正也用不上了，给你吧。”
林川收下了。
却并不准备用。
说白了，他对叶海明，还是心有忌惮，而信任不足。
主要是叶海明这人，性格有些可怕。
他很聪明。
同时也有些极端。
林川一点也不怀疑。
如果现在有一本葵花宝典摆在叶海明面前。
宝典告诉他，只要挥刀自宫，就可以炼成绝世神功。
叶海明可能会毫不犹豫，直接挥刀自宫。
这样的人……
能不让人心生忌惮吗？
林川心底，对叶海明是一种想法。
面上，倒还是收下隐形眼镜，道了声谢谢。
接下来，便到叶海明履行义务的时候。
摘下隐形眼镜的他，精神高度集中，目光缓缓望向天空。
这时的天空，是一片灰黑色。
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成红色。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等待。
特别是叶海明，他丝毫也不能分心！
毕竟，规则里说的是，“立刻自挖双眼”。
也就是说，他看红色天空的时间，可能不能超过1秒！
即便任务失败，没获得信息。
他这双眼睛，无论如何都是没了！
两人静静等了好几分钟。
天空依旧没有变红。
林川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时间。
虽说手机时间与挂钟时间不统一，但他还是可以利用手机时间，推算出挂钟时间。
手机时间显示的是1：18！
换算成挂钟时间，就是晚上7:48！
距离八点的马桶维修，只有12分钟了。
他返回18层，还得花点时间。
林川下意识地，看向蹲在他脚边的麻辣小僵尸。
想着是不是应该利用这玩意儿，去害人被规则抹杀。
那样，天空就会变红。
正想着，他突然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
叶海明似乎是瞬间瞪大了双眼，绷紧了神经，死死盯着天空！
林川戴着墨镜，看不到天空颜色。
但看叶海明神色，他知道，来了！
红色“夕阳”！来了！
他屏气凝神，并未打扰叶海明。
同时，戴着墨镜的目光，也望向天空！
他本意是想试一下，看戴着墨镜，是否真的看不出任何信息。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道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