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律威胁的话，他稍稍拉低了衣领子。
而伴随着衣领子露出来的——
是一道诡异的黑色纹路！
吃瓜群众隔得远，也不敢靠近，于是只能抓耳挠腮够着脖子，却什么也看不到。
离得比较近的，是青玉帮骨干成员。
譬如贺云宇，譬如汪颂铭，也譬如朝着这边走来的周翌。
他们看着李律脖子上蔓延的黑色纹路，只感觉心中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但那纹路具体代表着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不过——
林川认识啊。
甚至于，他看着李律身上那诡异纹路，并没有特别意外。
就目前来说，一般玩家是很难接触到符文空间的。
比如林川的符文空间，是在自在天购买的。
这都还算是比较简单的途径了。
但即便如此，符文空间在自在天，售价也高达1000自在点！
一般普通玩家，没什么机遇的话，花个三五年，都不一定攒的到这么多自在点！
那么，这个李律凭什么拥有如此珍贵的符文空间？
他脖子上的黑色纹路，便是答案。
那相当于一种诡异纹身，而纹的，是一种家族图案。
印有这种图案，便说明这个李律，是某个家族的奴仆。
而现阶段的007号本土世界，显然不可能存在这种家族。
也就是说——
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李律。
他接触过其他位面的玩家，并且成了其他位面家族的走狗！
难怪他如此胆大包天！
不仅仅是因为拥有罕见而高级的符文空间。
还因为……
他背后有人！
其实，李律心底也是有些慌的。
强烈的痛苦，让他从嘴里每蹦出一个字，都格外艰难。
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解释清楚自己脖子上黑色纹路的含义！
所以，他只能赌！
赌知道符文空间的林川，也知道这种特殊纹路！
他内心紧张，强忍着大脑剧烈的疼痛，艰难地抬头看林川。
他看着林川淡漠的表情……
心中并不确定，对方到底认不认识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好在这时，周翌过来问了句：“这是什么？”
林川随口答：“没什么，不过就是个，奴隶印记罢了。”
李律心底松了口气。
同时也不可避免地，生出一股屈辱感。
因为那印记，确实算是奴隶印记……
他再怎么风光，也无法掩饰是其他势力走狗的事实。
而且……
一般家族势力对待其他位面收的奴仆，那是真的没把人当人看的。
李律在他背后家族的眼中，连他们自己位面的一条狗都不如！
而李律的屈辱感并未持续太久。
他便感受到，大脑的疼痛愈发剧烈。
而随着痛苦加剧，他几乎毫无防备地，迅速失去了意识！
看着这一切的周翌有些意外：“他……死了？”
“没死，带回青玉帮，你安排人再严刑拷打一下。”林川说得轻描淡写。
周翌却有些迟疑道：“可是……”
林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同时打断了他的可是，“这会儿时间也挺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周翌又是迟疑片刻，便恭敬答：“是……”
他是觉得，就李律刚刚那能忍的样子。
他们再怎么严刑拷打，恐怕也没什么用。
不过……
还是试试吧，今夜可能得研究一下满清十大酷刑什么的了……
林川心底则也在想。
青玉帮确实可以成立个刑部，专门用来拷打一些硬骨头。
同时，主权秘境那神秘人的死狱之牢，也应该尽快弄到手。
心中想着，码头这边的东西很快清理完毕，青玉帮一群人便又浩浩汤汤回海城大学图书馆了。
一路上，也都忍不住讨论李律的事——
“李律竟然是其他势力的奴隶！！到底是多强的势力，竟然能在咱们青玉帮安插人？！钢盟吗？还是巴卡诺夫的人？”
“我怎么感觉，除了青玉帮和钢盟，咱们世界，或许还有一些隐藏势力存在？！”
“隐藏势力……不知道除了李律，还有没有这样扮猪吃老虎隐藏实力的人……”
“青玉帮最近，恐怕又不太平了……”
当然会不太平。
明明所有人都签过契约，结果却冒出其他势力的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