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欢哼了一声,默默的咬着手里的果子。
“对了,你方才,怎么用树枝就伤了那老虎?”天欢忽然问道。
“将灵力附着在物体表面上,可以提升强度,增强威力。”
“这我知道。”天欢打算桑酒的话:“可是 ,你怎么还能用灵力?”
“你曾说过这里有宝物,那必然有灵气温养 。我们只是被压制了法力,但是这幻境里面还有很多灵力可以利用。”桑酒解释道:“法力被压制了,不代表无法运用灵力,只不过你仙髓之力骤然被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控制灵力。我也是经过一段时间才学会如何不调动仙髓控制灵力的。”说着解了袖里乾坤术拿出来一个蜜露瓶子:“你之前都没有发觉,我的匕首并非是在我身上掏出来的么?”
天欢咬了咬下唇,嘴硬道:“我可是天生仙髓,本就不需要学。只有没有仙髓的妖才需要这种方法修炼。”
“天生仙髓。”桑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谁不是呢?”
天欢语结,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一时间只有火堆中噼啪的声响。
忽然,天欢想起了什么,在身上摸了摸,随后脸色大变:“我的……我的玉坠子不见了!”
“八成是方才滚落了,那里血腥气重,这个时候只怕已经被野兽环伺,现在根本回不去了。”桑酒叹气道。
“不……”天欢不住的摇头:“那是我父亲……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说着便挣扎着起身要回去。
“你不要命我还要!”桑酒一把按住天欢:“你父亲也绝对不会希望你为了一个外物而丢了性命!”
“不……父亲……桑酒,怎么我遇到你就没有过好事呢?先是冥夜,又是我父亲的遗物……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天欢抽泣起来,桑酒只是冷冷地提醒着:“要哭可以,小点声,别再引来野兽。”
天欢瘪着嘴,怨恨的看了一眼桑酒,但又不敢发出声音,憋的一嗝一嗝的。
两人此后再未说过话,天欢哭着睡着了,直至天明被桑酒叫醒。
清晨,桑酒起身辨认了一下方向,随后推醒靠在一边的天欢:“醒醒,我们得换个地方了。”
天欢揉了揉肿的如桃子一般的眼睛:“换什么啊……”
“你说换什么?”桑酒拉起天欢:“趁着白日好赶路,尽快离开这里啊,难不成你今天晚上还想宿在这树林里?”
天欢一下子清醒过来:“不了……还是快走吧。”
桑酒拨了拨火堆的余烬,发现还有一些火星,便重新将火堆燃起来:“你在这里看着火堆,别熄灭了,我再去找些吃的回来。”
天欢在桑酒走之后,学着她的样子,拾了些枯枝在一边等她,不多时桑酒兜着一堆蘑菇和几个鸟蛋回来了。
“那边有处泉水,我取了些水源。”桑酒将清洗干净的蘑菇架在火堆上烤了,又将那几个鸟蛋埋在了火堆附近,解了袖里乾坤术拿出一个水壶递给天欢:“吃完我们就走。”
天欢接过水壶咕嘟咕嘟的喝着,总算是解了渴,擦了擦嘴问道:“那个泉水,离得远吗?”
桑酒的动作一顿,看了看此时蓬头垢面的天欢,便明白了她的想法,转过头笑了笑:“不远,我们吃完就过去。”
天欢被桑酒看穿了心思也不恼了,她现在明白,对着桑酒不用拐弯抹角,需要什么就说什么,这样反而能让自己少些窘迫。
两人来到泉水边梳洗了一下,桑酒看着天欢肩膀上大片的淤青,无奈的摇摇头,洗完手便四处寻摸着哪里有能用到的药草。视线偶然扫过一朵花时愣在了原地。
五瓣狭长而艳红的花瓣随风摇曳,与周围的植物格格不入,却好似有一种驱使人不断靠近研究的魔力。
这里怎么会有情花?
桑酒看着四周,只有这里零散的开着几朵情花,再往远了看,有些茎叶相似的植物,但是桑酒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情花。
想了想,桑酒掏出匕首,将眼前这几朵情花连根带泥挖了出来放进袖子里,随后继续寻找草药。
天欢清洗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可她却不愿再在桑酒面前示弱了,硬生生咬牙挺着。就在这时,桑酒将一坨捣的烂乎乎的草药按在了她的伤口上,天欢刚要惊呼,便听到桑酒警告:“别喊,再喊又招来个老虎!”天欢急急将叫声吞入腹中,可是疼痛还是让她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这些草药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帮助,疼是疼了些,忍忍便过去了。”桑酒把药敷好,又从天欢身上扯下一块布包扎。天欢想要制止已是来不及,只能徒劳的你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这可是流云纱!”
“是么?以前没见过,这东西质量可真好,难怪我刚才撕的那么费劲。”桑酒一本正经道。
天欢:“……”
天欢心中架起一个小本本,此时已经排成两列。左边写着:抢走冥夜,让她在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