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子君接着道,
“反观盛小姐,她失去了所有家人,她至爱的男子也不再爱她了、甚至开始恨她,她的命好苦,顾小姐,你是她的堂姐,你爸和她爸是亲兄弟,你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你就不能让着她吗?”
“嗯?”
顾曦绾的清眸里布满迷茫,
“大叔,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子君摇了摇头,干脆的道,
“我希望你离开楚凌爵。”
“哦?”顾曦绾瞬间明白过来,此时,沈子君正在看楚凌爵,她也朝楚凌爵看了一眼,凉薄的道,
“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原来你是为盛欣怡当说客来了,大叔,你这把年纪了,难道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吗,盛欣怡在凌爵心中的形象早就破灭了,这不能怪别人,盛欣怡的形象是她自己败坏掉的,你刚刚也说了,凌爵不再爱她了、甚至开始恨她,凌爵是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啊,他又不是物品,就算我离开凌爵,凌爵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不!”
沈子君摇头,眼神笃定,
“顾小姐,不是我不明白,是你自己不明白,从头到尾,凌爵对我家小姐的冷漠和无情全是因为他对你的爱,只要有你在,他不会对其他任何异性滋生感情,如果你主动离开他,他放下你之后,自然会对盛小姐旧情复燃,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今天对你说的每一句话。”
沈子君说完就朝那辆白色布加迪走去。
顾曦绾有些恍惚。
真的是那个大叔说的那样吗?
楚凌爵之所以对盛欣怡冷漠,全是因为她?她才是盛欣怡和楚凌爵不能破镜重圆的根源?
耳边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片刻后,沈子君开车载着盛欣怡驶出院子,顾曦绾仍站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而盛欣怡的车驶出院子大门的一刻,楚凌爵和夜子冥一起向顾曦绾走来。
片刻后,楚凌爵和夜子冥并肩站在顾曦绾面前。
楚凌爵先道,
“为防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我会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做你的保镖,以后时刻贴身保护你。”
顾曦绾张开嘴唇,正想说话,夜子冥已先于她道,
“不需要。
绾绾,从现在开始,就由我来做你的贴身保镖,今后,你在哪、我就在哪,如果你不计较男女之嫌,我甚至可以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啊?!
这……
顾曦绾想不到如此羞耻的话会在夜子冥口中说出,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更说不出话了。
见顾曦绾如此,夜子冥妖冶的眸里掠过一丝歉意,尴尬的笑了笑,
“你别误会,我绝没有触犯你的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全天候的保护你,哪怕你同意我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的情况下,我也绝不会对你做出出格之举。”
天呐!
顾曦绾想说,师父,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解释的这么露骨吧……
而她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听楚凌爵发出一声嗤笑。
“你没必要掩饰,你不过是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罢了,何况,你看我老婆时火辣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的心。”
楚凌爵边说着话边侧身迈出一步,挡在夜子冥和顾曦绾之间。
凝眸看着夜子冥,他的眸光无比寒冷、危险,而言语间仿佛流露着丝丝酸酸的味道,
“省省吧,我们都是男人,你那点心思瞒得住我老婆,瞒不过我,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对她有非分之想,我老婆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你别妄想拿做她的贴身保镖当幌子,趁机勾引她。”
“呵。”
夜子冥不怒反笑,楚凌爵一张脸上黑云密布、眸光杀气腾腾,他却从容与楚凌爵对视,声音如往的缥缈寡淡,
“楚凌爵,这么说,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我已经向我的未婚妻表白了,我还公开向她求了婚,我承认,我一直对她心存男女之情,不过,我永远不需要再瞒着她了,我也完全没有必要拿什么当幌子,畏畏缩缩的勾引她,今后,我会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楚凌爵薄唇颤抖,喉结剧烈滚动,却定定看着夜子冥,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现在,楚凌爵还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夜子冥和顾曦绾在一起时的情景。
楚凌爵看到顾曦绾和其他男子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吃醋、会嫉妒,然而,看到夜子冥和顾曦绾在一起时,楚凌爵吃醋、嫉妒的同时,也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那一刻,直觉告诉楚凌爵,夜子冥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情敌!
而后来,楚凌爵每看到夜子冥和顾曦绾在一起一次,这种直觉就在他心中更强烈一分。
楚凌爵庆幸顾曦绾一直把夜子冥当做她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