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要结婚了!”顾曦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的,这一次,声音更加清晰、锐利。
锐利的像无情的刀尖,残忍的戳在楚凌爵的心上。
“你要……和谁结婚?”楚凌爵喉结滚动,沙哑、破碎的声音与原本那磁性的声音大相径庭。
顾曦绾心里翻江倒海,却竭力不着痕迹的道,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昨天我刚向你求过婚,你虽然拒绝了我,但你的表现……我以为你还会给我机会……你怎么忽然就要和别人结婚了?你说清楚!”
极致的情绪令男子近乎失控,那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抓着顾曦绾的手腕,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顾曦绾疼得浑身颤抖。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就把楚凌爵的手甩开了,随后快步朝门口跑去。
门口的地面上因为覆着一层热水而无比湿滑,顾曦绾跑到门口时脚下打滑、差点摔倒,额头重重装在门上。
然而,她没有因此停留,站稳之后,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顾曦绾,你别走。”
“你给我说清楚。”
“回来……”
因为裤子的腰带还松开着,楚凌爵一时间不能去追她,只能边整理衣服边不住在办公室里大喊着。
顾曦绾连头也没有再回一下。
离开大楼,沿着人行道跑了好一会儿才放缓脚步。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响着,楚凌爵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打来电话,她置之不理。
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就这样机械的在路上走着。
只是嘴唇、舌头上还火辣辣的疼,这是楚凌爵刚刚狂野吻过她的证据,肌肤上也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已经走了那么远,却总是错觉他还在她身边,正紧紧抱着她、火热的吻着她……
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她的脸,滴滴答答的摔落在地。
她像个机器人似的,不知道在街上游荡了多久,停下来时,竟然又来到了母亲的老房子以前所在的地方。
之所以说以前是因为那个老房子已经不在了。
不久前,夜子冥把那个老房子买下,拆掉了,夜子冥说要在这里建一座崭新的别墅送给她,现在,工人们正在紧锣密鼓的施工。
“绾绾?是你吗?”
身后传来的这道声音寡淡、缥缈,却犹如云端传来的天籁似的极富有辨识度,顾曦绾立刻认出这是夜子冥的声音。
是啊!
夜子冥很重视这座正在建造的别墅,他在这里监督工人们施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愿被人看到自己满脸泪水的可怜样子,顾曦绾没有回头,忙乱的用手擦着眼泪,尽量不着痕迹的说,
“是啊,我过来看看这座别墅建成什么样子了,想不到你也在这里,真巧。”
“哦?”
夜子冥早就看到了顾曦绾脚边那片泪水,知道她不愿被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他不拆穿,刻意不去她的正面,在距离她的后背近半米远的地方止步,
“以前,你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你母亲留下的那座老房子里,对你来说,那座老房子已经成了一根精神支柱,那天,我脑子一热,就决定拆除它、在这里建一座新房,后来我才明白我错了,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顾曦绾浅笑,
“师父,我很清楚那座老房子的状况,它随时都会坍塌,你是一片好意,不需要向我道歉。”
这时,已经擦干脸上的泪水,眼里那汪泪水也已经被风吹干,她这才转身正对夜子冥,
“好啦,我回‘善仁堂’上班了,再见~”
夜子冥双眼乜斜,
“你确定不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吗?”
“……”顾曦绾呆住。
夜子冥轻揉揉她的脑袋,“别忘了,我以前可是个出色的杀手,一个合格的杀手必须像猎豹一样善于观察,你的伪装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好吧。”顾曦绾垂下睫毛。
而她当初第一次见到夜子冥就对他滋生起一种特别的信任感,如今,她对夜子冥的信任感变得更加根深蒂固,她的任何秘密,都不需要对夜子冥隐瞒。
她定了定神,
“楚凌爵中毒了,昨晚,他正是因为那种毒才昏迷的。”
夜子冥竟然丝毫也不惊讶,淡然道,“昨晚,医生怎么也查不出导致楚凌爵昏迷的根源,我的脑海里就闪现过他是不是中了毒这个念头,但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闪过之后,我立刻把它否决了,因为我所知道的几例类似的中毒事件全部发生在欧美国家,想不到,如今,这种毒竟然流入了国内。”
顾曦绾又惊又喜,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