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取到结婚证后,顾曦绾直接去“善仁堂”上班。
这本来是一件大喜事,“善仁堂”里的其他同事领证当天都会发喜糖,顾曦绾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自己已经领到结婚证的事。
八天后,她就要和夜子冥结婚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曦绾和夜子冥拍婚纱照、定喜宴,偶尔还会去“善仁堂”处理工作,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可是,无论多忙,她总会想起楚凌爵。
她已经搬进新家里好几天了,却时常在睡梦中觉得自己仍然在她和楚凌爵的家里,总是叫着楚凌爵的名字在半夜里猛然惊醒。
而惊醒后,发现楚凌爵不在枕边,而自己已经身在另一个卧室的另一个床上,不禁悲从心来。
今天是第六天了。
后天就是她和夜子冥举行婚礼的日子。
今晚,她又一次在半夜里惊醒,现在的时间刚好是凌晨两点半,也不知是感冒了还是今天太累的缘故,她的嗓子里干燥的仿佛在冒烟,而她的卧室里的水壶也空了,她只好去外面倒水。
毕竟是半夜,而夜子冥的卧室就在隔壁,她不想吵到夜子冥,所以尽量小声的拉开门,尽量脚步轻缓的走出卧室。
“咔!”
几乎是顾曦绾刚走出卧室,这道清脆的声音就在她的右侧传来,她警惕的望过去,只见一道纤瘦的身影推开夜子冥卧室的门,灵巧如狡兔般窜进了夜子冥的卧室。
“什么人?!”
毕竟是杀手界的王者,夜子冥即使在睡梦中也察觉到了异常,敏捷的翻身下床,同时,在枕下拿起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道瘦影。
“师父,是我。”这道清澈、婉转的声音在那道身影处响起,
“怎么呀,我们上次在一起时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呢,怎么这一次见面就拿枪口对着我,师父啊,你不会真的对你的好徒弟开枪吧?”
听到这番话,已经来到夜子冥的卧室外的顾曦绾瞬间停下了脚步。
“你言过其实了,那天,我们为了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只能在同一个房间里将就一晚,为了和你保持适当的距离,我整晚都睡在地上,哪有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夜子冥的声音冷清、寡淡,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哼!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女人假意娇嗔,说话间,如猫咪般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向夜子冥。
她距离夜子冥越来越近,夜子冥不住向后退步,最终却因为后背贴在墙上,无法继续后退了。
女人却还不停步,一直走到身子几乎贴在夜子冥身上之处,扬起脸,一双粉嫩的嘴唇几乎凑到夜子冥的唇上,娇声媚气的道,
“师父,你以前身受规矩的束缚,必须和组织里的异性保持距离,正因为那样,你才总是躲着我,现在的你已经脱离组织,不需要再管那些规矩了,今晚,我让你对我为所欲为,怎么样?”
“不怎么样!”夜子冥捏住女人的脸,冷硬的把她推得向后退出两步,
“别误会,我过去不是因为守规矩才和你保持距离,男女有别,别告诉我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哦?”女人丝毫也不觉得羞耻,反而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变得更加柔媚、撩人了,
“师父,你真是铁石心肠,我是杀手,不是尼姑,怎么可能不知道男女之事,我送上门来,是让你睡我,睡吗?”
话音落下,身上那一袭黑衣已经被她解开,如流沙般倾泻在地。
之前,女人的脸被这身黑衣上的帽子遮住大半,顾曦绾看不到她的容颜,这一刻,顾曦绾才看清她的脸。
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冷艳女人,五官精美别致,一双眼睛清澈如星月却流露着寒冷的杀气,而她的身材高挑、婀娜,房间里光线黯淡,她身上那白皙的肌肤却仿佛散发着珍珠般的柔光,惹人遐想非非……
“穿上你的衣服,从我的眼前消失!”
夜子冥转身背朝女人,声音冰冷、肃杀。
“我不!”女人非但不从命,反而把身上仅剩的那两件内衣也脱下,直接扑到夜子冥身上,在夜子冥身后抱住他,
“子冥,我就是你的高冷欲罢不能,我要你,给我……
啊——”
声音被自己的叫声打断。
夜子冥早已把她的手在自己腰间掰开,把她推得趴在了地上。
夜子冥的力气大的惊人,而推女人的这一下,他毫不留情,女人趴在地上浑身剧烈抽搐着,一时间没有了动静。
这一刻,就连门外的顾曦绾都吓懵了。
她想不到夜子冥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令她不禁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被摔死了。
而她正想进去查看女人的伤情,女人竟自己自己坐了起来,边抬手擦着嘴角的血迹边没事事的笑着,
“只要我对其他的男人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