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手下还乱拍个不停,边哭边道:“蛇丹,万年蛇丹呢,你拿出来让我救你。”
他怎么不知道万妖蛇丹还有这个用途,“你要如何救我?”
“吃了它。”伽蓝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一双眼睛哭的泪汪汪的,“你快拿出呀。”
魔公子眉头皱起,思忖自己将这小废物吓得不轻,连自己性属水都忘了。
既如此,今日就算了,明日再逗弄,于是简洁出声,“不必了。”
“不要。”伽蓝猛然扑上来,抱着他的脖子在耳边哭的十分伤心,“你可以活的,蛇丹呢?
我吃了蛇丹,就有修为,可以化你身上的毒,
你再将这蛇丹从我体内逼出来,我们就都能活了,你不要放弃,你还要带我出天外域呢,呜呜∽”
听得后面,魔公子漆黑的面色和欲拽开伽蓝的手一同落下,看样子,她知道。既知道,还……
这次耳边的声音没那么聒噪了,只是哭的他心中发闷,些许不快,他道,“你究竟……”
他想骂她没悟性听不懂话,不知为何到了喉间又咽下了,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自行调息,只待一晚就没事了。”
伽蓝哭声一顿,“真的?”
魔公子点头,以为这次总能放手了,耳边却又起了一浪哭声。
这次又哭什么,不都无事了嘛,他面色青了青,有些后悔自己自作自受逗弄她,到头来是他的耳朵受罪。
这一夜魔公子打坐闭目休憩,伽蓝就趴在旁睡觉,断断续续冒出一两声哭腔。
翌日转醒,伽蓝揉眼坐起。
这石壁位置极妙,抬头正能看见东山。
一眼看见日头悬过山顶老高,伽蓝吓得瞌睡全无,又见四周空荡,没有魔公子身影,急急忙忙往起爬,却没注意手里抓着魔公子的衣袍,脚下一笨,直朝地上栽了去。
越慌越笨,越笨越慌,直至眼前出现一双金靴,魔公子带着戏谑的声落下来:“小废物,你这一早玩的倒欢快,这是玩的什么?左脚踩右脚?”
这嫌弃的话伽蓝听着心安许多,也就伶利爬了起来。
看魔公子着实无恙了,暗松一口气,再一想到自己睡到这个时辰,又将这口气狠提了起来。
这两日魔公子不肯兼停的赶路伽蓝是知道的,虽不清何故,但这次她算浪费了他小半日时辰,岂不是要挨训。
她兀自不安。魔公子已施法整了衣袍,顺带将她一身绿裙也弄了干净,慢条斯理问:“今日想变成什么?”
想……变成……什么?
“六界之中素来有强弱之理,遑论神、仙、妖、魔、人、鬼,无须自修,弱肉强食冥冥成规,这似乎是造化之力其一。天外域乃上古之地,亦是如此……”
枫叶红林,道声阵阵,皆从为首闭目打禅的女子口中而出。
女子姿容浅陋,一身红衣融为枫色,一眼看去,唯有右眼周那朵足以凭假乱真的红色蔷薇打眼至极。
下方有男有女,打坐闭目,看上去本应是传道修行的禅和画面,上空形成的浊气却道并非如此。
一人急色而来,径自朝为首红衣女子而去,无论何等要事,先拂一礼,姿态极足。
“圣母,有人破了幻境。”
红衣女子花眸未启。
她这无名庄在天外域隐蔽却有盛名,留得身上一物来,取你想要之物去。
几万年来,来的人愈多,留下的东西属意的越少,她也厌了,布了幻境,如此一来,得过幻境,必然有些本领,带来的东西都不俗。
破幻境,日日有,叫她的人慌张通禀的,却不多,她只问:“破了几重了?”
“回圣母,七重,已行过迷林。”声色都微急。
这次红衣女子豁然睁了眼,七重,得过五重幻境已非寻常,七重均破……她睨眸思量,旋即问道,“是何人?”
“回圣母,是一个男子,非鬼亦非妖,似魔又似神,牵着一只美人风筝,身后还跟了一头黄鼠狼精。”
……
伽蓝在空中看够,此时幻了形落地。
一片阔林,魔公子负手站在一棵树前。
虽是伽蓝不懂他为何弃了东位的域门南辕北辙来此,但经过刚才几重幻境,再看此时树后被施了隐身术的大庄院,也知这庄院主人是个有道行的。
在天外域这种地方,怕也不是善类。
伽蓝看一眼身后脸肿得老高,眼也肿得老高的黄鼠狼精,定与前日他说的那劳什子十七圣母有关,那时魔公子问的是什么问题来着?
“小废物,又怎么了?”魔公子突然叫她。
伽蓝瞬时归神,摇了摇脑袋,她可不敢说在揣测些什么。于是转了身去,指着脖子上挂一圈果,手里捏着两袋水壶的黄鼠狼精道,“他伤的不轻。”
魔公子并未领会,倒是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