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本来,始知为当日赁于老君之徐甲,悔悟自修,改名巿,卖药于青冀,遂与期为友。
期建亭于阜乡卖药,既得西门、薄姑为徒,各与大丹服之,能飞腾变化。
值始皇东行,安期以《开山图》与西门先往,辗转相引。
初举徐巿出见,许求不死药,入海径至亶洲一岛,就平原广泽处将童男女配合,使百工匠作置造宫室、衣服、器皿,以为居处,教其耕种蚕桑,后生息繁衍,自成一国。
君惠、薄延诱出趱山鞭,奔回徐巿岛,安期亦在,谓曰:“二宝犹陷于彼,何以夏旨?”
巿曰:“秦皇骄盈,今将渡淮而西南,可教荧惑以谣言惑之,觑便取回也。”
众曰:“然。”遂渡海西,预往布置,以待其来。
始皇不胜焦躁,常踞文登山巅盼望。
偶顾东南,见云文如龙,想起王气,放下求仙,乃南巡砀郡、丰沛。
密谓诸守尉,察有相奇貌异者,即拘之究问严查,并无影响。
有报泗水夜光冲天,皇曰:“豫鼎沉泗,今复发光,鼎将归朕也,”
遂还。
过彭城,斋戒祷祀,使数千人没水求之,弗获。
皇叹息抱愧,欲巡南岳,渡淮水南行,由赤壁山至九江郡。
闻庐山之胜,登游石梁瀑布,至上霄峰,赞曰:“山水之奇秀,甲于天下矣!”
登舟从渝水西行,中流忽有物胶舟,舟人没水探看,满江皆山根石笋,后船俱不能动。
去岸甚远,无从攀援,左右曰:“何不用振山铎?”
皇悟,取铎自立船头摇之,发声如雷,水涌船脱。
皇失手坠铎于水,忙令人捞取,深不可测,并无山石阻碍。
过长沙郡,至杨朱泣歧路处,始抵衡山,上岣蝼峰,览仙灵遗迹。
时癸未十一月,鸿雁至衡阳,不过峰去,皇叹曰:“禽鸟不出徼外,不可往矣!”
发驾北回,以星沙地为湘县,由湘南至罗县,长沙郡监察御史接见,奏土俗民风。
言罗子之后名君用者,作武陵令,赴任至湘江溺死,其女携弟绕江寻尸不得,亦沉水死。
皇称其孝。
登巨舟浮江,将出洞庭湖口,远望湘山祠,忽大风作,巨舟儿覆,不能渡。
皇沉白璧于江,风波乃息。
皇问博士:“湘君何神?”
博士曰“闻是尧之二女。舜陟方死,二妃泣而自溺,葬于此。俗谓湘君。”
皇怒曰:“妇死于夫,宜也,何以祠为?”
使刑徒三千毁其祠,尽伐其树而赭其山。
翼日乃渡湘水,西北过南郡,入武关,归咸阳。
每念入海者久无消息,时值阳和,复命驾东游,有司整仪仗。
自三川郡,东至阳武博浪沙,忽似霹雳一声,击从车粉碎,侍卫大叫,见一铁椎,约重百斤,陷入地尺许。
皇大惊,急令捕贼,大索十日乃已。
皇欲回,恐天下笑其气馁,多用副车混杂,自酸枣、陈留过东郡、薛郡、齐郡。
逮于海隅,重登之罘山,复令从臣作颂刻石,旋往琊琊、东郡、沙麓。
至邯郸郡,有盲者善筑,求为乐工。
命击之,其声悲壮。
令载之后车,从上党、河东而回。
甲申冬,召瞽者击筑便殿,赐坐于旁。
其人将筑向上劈打,皇隔开,叱武士擒下,拷问,乃高渐离也。
变姓名,为人佣保,薰盲二目,筑中注铅,谋刺无成,被杀。
自此,防卫更密。
安期诸人潜踪候隙,无奈自失鞭铎后,将图珍藏内府,安期不欲暗地取回。
乃与三人至陕河滨,将鞭缴还,并述渝水西,借山石阻舟收铎,坠水即无觅处,未取回为罪。
河上公曰:"我已收之矣。凡山川之灵秀者,即仙家之外府,随处可藏,用时便取,不必定贮囊间也。”安期等拜服。
时有三人拱立于后,皆来作礼,徐巿动问姓氏,公曰:“即厉王时唐、葛、周三谏官,所谓吴三客官也。
善卷隐离里山洞,招三官坐足后,许其石立道成,一坐六百年。
卷赴须弥会,托其守洞,归时石自起立。
卷遣其出游,必有遇合。
前月至庐,见其机法活泼,欲令投一有根行胞胎,试其能悟前因,方可成道。”
正言间,从北空中骑仗簇拥一位真人,下车入谒,乃度世君司马生。
拜毕,启曰:“黄老闻道君言沈羲、茅濛道行充足,北来召归受职。”
公曰:“沈羲远在会稽,卿可往召;茅濛在迩,我当令人召之。”
公谓徐巿曰:“汝能自勉,得有今日,不枉当年随我。令汝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