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那个字,后颈揉捏的动作停了。
贺砚问:“每把折扇上都有吗?”
阳止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紧接着,他被贺砚扣住了后脑,略带强迫性的和贺砚接了个吻。
这次贺砚吻的有些重,阳止的后背搁着桌沿有些疼。
贺砚垂着眸,看到他微微蹙眉,另一只手伸去把住了桌沿,把人往身前带近了些。
阳止配合他仰着头亲了会儿,好半天才分开一点,喘了口气:“砚哥,扇……”
那把还没做成的折扇早就被贺砚碰到地上去了。
阳止看的心疼,弯腰想要去捡。
捡是捡上来了,又被贺砚拿去了:“这把给我?”
阳止看着他的折扇拿去,探出一只手指,抵在他的下巴上,轻声控诉道:“三爷做的折扇,千金难求。”
贺砚紧盯他,问:“贺爷求也不行?”
阳止眉眼弯弯,笑了:“可以。”
早上出门的时候,收拾房间的丫头把门窗都打开了,好透风。
一入夜,风便吹的有些凉了。
阳止瘦,也轻。
贺爷毫不费力,一只手环住腰就把人连扛带抱的搂去床榻上了。
“以后不想理会那些麻烦事儿就直接来找我。”
阳止坐在他的床榻上,看着贺爷去关门关窗。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好笑起来。
他这回进门,没人拦他。管家大概是得了贺砚的允许,直接把他带来了贺砚的房间里。
府上大概还有没见着他的丫头,看见管家带着人进屋了,和另一个丫头在外头窃窃私语。
“你说贺爷这几天金屋藏娇藏的什么人呢?”
“不知晓。”
窗户没关,阳止听的一清二楚。
他听的好笑,管家却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着要出去把那两个丫头收拾了。
最后还是被阳止拦了下来。
阳止平时听戏听的习惯,也爱这种金屋藏娇的戏。可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金屋藏娇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这种感觉还挺新奇。
三爷有喝热茶的习惯,但是贺爷没有。
于是贺砚又喊人去热一壶热茶来。
三爷受着伺候,心安理得。
等到贺砚忙完了,阳止喊他来,把今天听见的和他说了。
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贺砚听笑了,捏着他的下巴评价道:“这可不是金屋藏娇么?”
“娇”那个字咬的重,阳止想起上次贺砚说他娇的那回。
饶是三爷,耳尖也红了。
贺砚捏着还没做完的折扇,递给他:“多久能做完?”
阳止拿着折扇,看了两眼:“大概三四日的样子。”
忽然想到什么,阳止看他:“我记着之前给你送了许多拍卖会上的新鲜玩意儿,也有折扇,砚哥不也没瞧上?”
之前两人不相识,拍卖会上的那些玩意儿都是三爷加价抢下来的。买下来之后又大摇大摆毫不遮掩的送去了贺府。
不知情的人以为这是三爷存心挑衅呢。包括贺砚。
送来的东西里也有折扇,比阳止亲手做的好的多。
只是贺砚无功不受禄,从来没收下过。
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阳止会用这个来说事。
说到这个,阳止语气颇为遗憾:“我还以为砚哥会喜欢那些玩意儿,没想到送去了看也不看一眼。”
闻言,贺砚走到他面前,看他:“谁告诉你贺爷爱财了?”
阳止配合他,虚心问:“那贺爷更喜欢什么呢?”
贺砚抬起手,拨了拨他额角的碎发。眸光暗沉:“贺爷爱色。”
阳止眼眸弯弯,笑着看他。
这时,大门被人敲了两声。
丫头在外头喊:“贺爷,您要的热茶来了。”
贺砚刚转身要去开门,忽然,三爷伸出一只手,虚虚的勾在他的腰带上。
贺砚微顿,低眸看他。
三爷神色无辜,静静的看着他。
贺爷看着那双眸,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声音略微低哑:“进来。”
丫头听到命令,推门进去。
目光试探的在房间里扫荡一圈,忽然,她看见贺爷站在床榻前,床榻上似乎坐着什么人。
丫头的目光瞬间像是被火烧到了一样,连忙收了回来,然后慌乱的把热茶放在桌上。
只是直起身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床榻边。
她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了一把贺爷,然后贺爷低了下头,像是耳语什么一般。
丫头脸色通红,慢吞吞的出去了,还不忘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