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云凿破冰面往回走,看了眼萧玄晒好的被子,沉默的帮他翻回了潮湿面。
萧玄刚出来就看到不想见的那暗面,不动声色的走到苏泽云跟前。
“犟犟,我晒的不好吗?”
苏泽云嘴抽,“挺好的,但我让你晒的是被你尿湿的那面,你晒干的那面干什么?”
萧玄仰头不服气的嘟嘴,振振有词道:“雨露均沾嘛,晒哪面都一样的。”
“你还会说雨露均沾呢。”苏泽云被他语出惊了下,笑了,“你想吃什么肉?明日过新年了我晚点去买些。”
萧玄靠近揽着他胳膊,用脸蹭了蹭,“我在冷宫里总会听到女人哭笑哼曲,听着听着就学会了。犟犟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哭笑哼曲这和鬼嚎有什么区别?
“嗯,知道了。”
忽然,苏泽云拍了拍他脑门,“去藏起来,有人来了。”
萧玄目光望向院门,流着闪烁光芒的眼眸闪过一丝冷意,笑着点头似家中娇妻一样转身进屋。
没过一会,门外响起熟悉的清脆女音。
“倔犟哥,你在家吗?”
苏泽云快步同跑的开了门把人迎了进来,喜道:“小琳,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宁以琳背着手面容带羞,看了眼俊俏的小哥又低下了头,她一直都有空只是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来而已。
她扭捏的从身后拿出一双虎毛暖手套,“倔犟哥,明日就是新年了,天儿冷我想着有这个你也好受些。”
宁以琳是住在隔壁猎户家的女儿,生的白俏可爱,街坊邻居一来生二回熟的就认识了。
起初见面时,宁以琳见他就跑躲的远远的,那段时间苏泽云都对自己不自信了,夜里睡前总免不了多想自己是不是在她面前有些猥琐。
后来他在街上购置用物遇到正被富家纨绔小弟骚扰的宁以琳,苏泽云在原都城小有名气,一是因为离谱的名字,二是因为俊美的长相。他一出马直接护下了宁以琳,那些纨绔小弟也得了醒,不再来找她麻烦。
从那之后两人关系就稍微好点,经常见面会聊几句,但每次都是以宁以琳跑了结束话题。不得不说,这姑娘是真能跑,还跑得快。
“谢了小琳。”苏泽云双手接过,“你等一下。”
他把手套放在灶台边,拎起之前小乐带来的一条鱼串好再从鸭舍捆了一只鸭。
“小琳啊,我最近也没上街,东西有些少,你拿回去让你爹烧来给你补补。”
宁以琳被弹跳的鱼尾溅了一身水,看着那狂扑大白翅对她嘎嘎乱叫的鸭子,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她本来就是偷摸跑出来见倔犟哥的,要是拿了他东西回去指不定又要被爹数落没有女儿家样,坏了名声。
“不了倔犟哥,这些我家都有,你留着吃吧,我先回家了。”说完也不等人回话,转身就往院外跑。
苏泽云左看看鱼兄,右看看鸭兄。
“小琳还怪可爱的,她不吃我吃。”
刚走过来的萧玄听到他夸那女的可爱,立马垮了脸,斜睨了灶台上那双毛绒绒的手套。
“犟犟,那是什么啊?是给我的吗?”
苏泽云把鱼和鸭丢一旁,看他指向灶台的手,这些日子细心照顾,不仅手脚冻疮好了,就连脸上也红润养出了气血。活蹦乱跳的。
“你喜欢?”
萧玄眼睛闪了闪,重重点头,声情并茂的说:“嗯,我好喜欢。”
这天估计还会冷段时间,给他用也挺好。反正自己也有好几双。
苏泽云走过去把手套放他手中,“给你了。”
萧玄像得了心愿的孩童,他笑着戴在手上展示给他看,“犟犟,刚刚好诶,你是专门为我做的吗?”
苏泽云语塞,这叫得寸进尺。
他不回答。
萧玄一脸认定就是这样,上前抱住他腰,乱拱蹭蹭,“犟犟真好,犟犟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我不是,你别给我扣好人帽。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萧玄天真的望着他,“像什么啊?”
“小猪拱食。”
萧玄拉近距离,唇贴在他脸颊旁眨眨眼,“小猪为什么拱食啊?”
苏泽云觉得牛头不对马嘴,抬手把他人推远了些往屋里走。
“它饿呗还能为什么,动物和人一样饿了都要吃饭的。”
萧玄在他看不见的身后神情认真的点头,非常认同他说的话。
嗯,他好馋,也好饿。
好想把这人吃进身体里。
已至午时,朗日高悬。
苏泽云把这几日两人换下的衣衫全都抱出屋,走到井边洗衣缸。
洗衣缸是用两根粗树干钉进土壤,上头横悬一根适中的树干。下方则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