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往门后走的苏泽云转身又走了回去,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柴巴看出了他严肃的态度。
“你在我面前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就收敛点,别在他面前什么都说,要是哪天丢了命别怪我没提醒你 。”
柴巴从桌上拿起木簪将头发束好,“徒儿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左右不过一个孩子,循循善诱,我好好教就行。”
“我记得,你教的最秀的那位,现在在安国大牢蹲着吧?”苏泽云深知这人德行,绝对不能让他教坏萧玄。
“不啊,现在在虐待师父呢。”
苏泽云开门的手一顿,别有深意的回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柴巴拿着钱袋子出了门。
午时,苏泽云带着萧玄关紧了院门,拿着装备,架起了石砖烤鸡吃。
两人吃着香酥肉软的鸡肉,喝着沁香肺腑的兰临春,看着银光闪闪的一片雪景,惬意十足。
下午人还没回来,苏泽云也不急站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带着萧玄堆雪人。
萧玄好像对椭圆格外执着,他在俩雪人身旁下了好多雪蛋。
开心的围着雪蛋蹦哒,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比犟犟的脑包大,都比犟犟的脑包大,这样犟犟就不难过了。”
苏泽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表示不想说话。
接近傍晚,霞浮天际。
院外才传来阵阵马咴声,片刻后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的柴巴撞开了院门,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徒儿啊,为师回来了,来喝酒啊。”
苏泽云微微皱眉,不回话,这老巴今日估计都泡酒里了,怪不得这么晚才回。他让萧玄扶人进屋,自己走出院子牵马车进院子。
萧玄可不想搭理他,但在犟犟面前还是得要装一装,于是上前较为关切的伸出手,“老巴,来,我扶你进屋。”
柴巴努力聚焦看清他,笑道:“好!好孩子。”
说完抱紧了怀里的酒坛子,腾出一只手想要去搭住。
萧玄垂眼看着伸来的手,眼底闪过浓浓的嫌弃,在柴巴握住靠身之际,他猛然收手侧过身。
倏地手上一空,柴巴阖着眼快乐的转身,仰身朝天抱紧酒坛子,淡定从容的往身后雪里倒。
萧玄有些惊讶这人醉酒之时,居然还能如此快速的反应。在人快倒地的时候及时伸手接住,不留情的把人拖在雪里拉进屋。
院外停着的马看模样已经老了,不似年轻光彩有力量的骏马,它的皮毛枯黄,典型营养跟不上。
果然不出所料,柴巴拿着他的钱去喝酒了。
苏泽云把马牵进了院里,拿出马车里买的衣服,摸着布料还算中等,他先收好衣服再进了药房。
梦游四海的柴巴呼呼大睡,苏泽云冷笑一声挠他胳肢窝,把手中空酒坛子和他怀里的酒互换,裹起他的被子把他往里卷。
“睡你的去吧,这就当是赔我桃花酒了。”
萧玄跟着出了屋,看到苏泽云坐在屋檐下打开酒坛倒酒,他也坐了下去。
“犟犟,我也想喝。”
苏泽云迟疑了会,“嗯,你去拿个碗来。”
不出一刻,他就后悔了这个决定。
萧玄喝完就在那耍酒疯。
“犟犟~”
萧玄翘起兰花指揪着衣摆,在院子里转圈圈。
苏泽云捂脸,看不下去。
没听到回应,一脸酡红的萧玄快乐的又喊了声:“犟犟~”
苏泽云艰难的蹦出,“嗯。”
听到回应的萧玄眼睛一亮,直直的看着坐在台阶上的人,朝他跑去。
“犟犟~”
受不了,太傻了。
苏泽云起身把剩下的酒坛埋在院子一处,忽略身边围着他转的萧玄。
意识到犟犟不搭理自己,萧玄就低头正经的解腰带。
刚铲好最后一坨雪,准备往屋里走的苏泽云余光瞥到地上一团衣物,正疑惑转眼看去。
“!”
这修长的腿比雪还白。
“你在做什么!”苏泽云铲子也不要了,跑过去抓起地上的衣物往他身上套。
萧玄半推半就,不安分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犟犟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
“我在藏酒。”
真不该让你喝酒!
萧玄鼓着腮帮子,攀着他脖子不开心,“犟犟你理理我,不要不理我。”
“好,知道了。”苏泽云拉着他回屋。
刚躺进被窝,萧玄又在那解里衣,“我好热啊犟犟,我好热。”
苏泽云躺在一侧,任由他闹,他不想管,反正晚上也是窝被窝,冻不着。
忽然,一团火抱住了自己。
很暖和,苏泽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