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捧着蜂蜜团子扬起了傲娇的下巴,客气说:“不用,我有犟犟给的蜂蜜。”
语气之中带着不少的炫耀。
听不懂的白毛用前爪把肉渣渣全裹进嘴里,趴下身伸着狮尾揽着他,立马上任看守使者。
苏泽云收拾完,又给有些叛逆的白毛按了鞍,套上比原出发时少大半的行囊,带着萧玄与白毛一同闯进了深沉的密林之中。
南幽城,一处暗牢内。
四周暗淡潮湿,微弱的烛光轻晃着,不带温度的照在众人身上,徒生几分危险之气。
空气之中隐约能听到断续无力的呜咽声。
两排士兵有序待立,很快一位身穿锦服薄甲的中年男子在守将的领路下,跨进了充斥着血腥潮湿的牢房。
“问出什么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正是南幽城的城主班承,他微眯着眼打量着被捆在木桩上的两人。
看了眼哭的涕泗横流的老头,嫌弃的收回了视线。
守将弯腰行了一礼,指着地上的柴巴道:“回城主,此人名叫老狗,刚进暗牢便被吓破了胆,已皆数招来。”
“他原本乃是雷州南边的乞丐,一路乞讨来到此处,便被保护澜王朝质子的一伙人抓来逼着来到城外,故意引起骚动,想借机带着质子逃出安国。”
天下第一号又怂又敢的柴巴,软了骨头不打自招。
听那守将说完老泪纵横的脸上谄媚的一笑,露出黑中透黄的一口好牙。
模样是要多乞丐就有多乞丐。
这一口黑牙无端让人信服,就连班承都觉得这牙大概也就只有乞丐能有。
而那一开始叫嚣不已的带疤男子,刚开始还想着自己的发财大业。
但一进暗牢看见不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囚犯,一时像是被喂了熔铁一般,说不出话了。
早知道就放屁不说话了!
还害的他无辜进牢狱。
班承右手附上左手背玩转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笑着走上前几步,
“他们在哪?”
柴巴赔笑,献殷勤的说:“在西边的深山里躲着呢,今晚本就准备开始逃了。”
他忽的收了笑,一脸恨意道:“大人,我被他们抓来不当人对待,现在又被抛弃利用,我恨不得咬死他们!”
“请您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愿帮您将他们抓来,只希望大人能够把害我的混账交给我处置,让我报仇雪恨!”
班承刚想逼问澜王朝质子的藏身之处,这下倒好,直接送来了,哪还有不收的道理。
他笑着挥手,身后的狱卒上前将人解绑放下。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还被绑的带疤男子如蒙大赦,“那大人,我呢?要不是我…”
他还没说完,蓦地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只见班承抬起右手,面无表情的在颈侧一横。
身后的守将拔出长剑,快步而去带起一阵强劲的冷风,眨眼间空中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线。
接着,带着污血的人头滚落而下,卷着尘土停在了柴巴脚边。
柴巴颤巍巍的小小步躲开,哆嗦着手去擦脸上热烫的血珠。
还想再哭一哭时以表忠诚时,又传来温和,不容拒绝的声音。
“走吧老狗,别让我好等啊。”
东边山林之中,月色朦胧,暗中的风宛如化成了冷刃,无形之中划的人生冷又疼。
苏泽云抱着赖在他怀里才肯好好听话的兔崽子停下了脚步,探着他冰凉的后背,打了个音示意白毛停下。
萧玄一副怕坏了犟犟好事的模样,抱紧他脖子凑近,贴在他耳边轻轻的问:“犟犟,怎么啦?”
温热的气息抚来,又暖又麻的。
很快又被冷风吞噬。
苏泽云不由打了个冷战,把他头推远了些。
走到白毛身侧掏了会行囊,找出一件厚披风把萧玄冒着寒气的身子裹了起来。
“好点了么?”
还有好长一段路才能赶到澜王朝边境,今晚他准备一鼓作气,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在天亮之前赶到。
不能让柴巴的牺牲白白浪费!
萧玄不动声色的埋进他暖和的脖颈,贪婪的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温暖。
他原以为自己要一直痴傻着,被人打骂欺辱的活着。
从不敢奢望会有这么一个人,会宠着自己,对自己好。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
就算有,犟犟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就怕他不要。
他也从未想过还有能回家的一天,是和他的犟犟一起回家。
他不会放他走的,就算死也要在他身边,这样他们还能葬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苏泽云没等到回话,以为他困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