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上午不吵不闹学经纶谋术两时辰,下午拖着苏泽云小憩片刻后又带人去学武,时间安排的紧凑。
他并没有拉着苏泽云一块学,只给了眼皮子底下的自由。
苏泽云没这概念,只当萧玄耍脾气要陪,他对自己未来规划异常简单。
就此舒服活到老,毕竟他现在可是澜王朝的尊上客。
练武场设在武英殿内,太子要学早早就清了场。
教萧玄的武师是左家家主左诏,长的高大黑皮,浓眉大眼。年轻时驰骋疆场杀伐果断,即使澜王朝无战十四年,已至中年的他浑身依旧带着股凶煞血气。
苏泽云在榻上赖了会,落后了萧玄几步,赶过去的路上撞见了几日不见的立若。
两人一块往武英殿走,身后跟了一大队上了年纪、壮腰狠脸的宫女,一脸凶相的太监和侍卫们。
路过的宫人们瞧了一眼都吓的低下了头,宫内会撕虏,口吐芬芳的下人都聚一团了。
武英殿里头的台上除了左诏和萧玄,还有左诏的二公子左明俊,一样的浓眉黑皮,看起来虎的很,杵那一站活脱脱的镇宅像。
苏泽云第一眼看到他时,还以为这是个穿了衣袍的人像柱,当看到人像柱动了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惊奇。
紧接着,人像柱一跃跳上台,抄起兵架里的长枪,站在台上把枪舞的虎虎生风,破空之速势不可挡。
萧玄有样学样,掌握技巧重枪上阵,与左家两父子展开了热血沸腾的格斗模式。
苏泽云不爱看,他对武学心里头有股后天的排斥,从小他就鬼灵精怪,耍了柴巴后又惹到了一老头。
那老头抓着他一撮头发把他拽上山,笑夸他骨骼清奇,有逸群之才,说自己找到衣钵了,死命要传授绝世武功。
五岁的苏泽云还叼着骨头奶嘴,被可怜兮兮的关在深山老庙里,可恶的老头临走前还抢走了他奶嘴,威胁不答应不还,还不给饭吃。
苏泽云打不过,跑不过,只好勉强揣着手答应了。
骨骼清不清奇他不知道,爱睡懒觉那是肯定的。
每当苏泽云偷闲惫懒,老头总能抓到他,在他面前活演口吐莲花,手脚生刃。
就这样,看清人生的他就被小脑萎缩的老头欺榨了十五年之久。
可惜,十九岁的他依旧爱摆烂,老头说他累了想云游四海,寻找点醒他的秘诀。
苏泽云等他一走立马托家跑回了原都城,过上了有滋有润的生活。只可惜,还没过几个月就遇上了萧玄。
苏泽云在台边命人摆了个桌,安排了焖鸡烤鸭和下午茶,他拉着立若一块抓着香气四溢的鸡腿看武斗练学。
刚吃的津津有味,带着一众人的四喜夹着拂尘笑容可掬的走来。
“苏公子,陛下传令要见您,随奴才走一趟吧。”
一拳凿洞的场景瞬间冲进了毫无防备的脑海,苏泽云怯怯的丟了鸡腿儿和萧玄招呼一声就随四喜往朝阳殿走。
乖觉的立若收到殿下警告的眼神后,快速夹着尾巴跟了上去。
朝阳殿内,
萧弘济持着笔头也不抬的批阅着折子,语气染着几分倦意,“你送阿玄回来,朕感激不尽,说说你想要什么?”
苏泽云内心小人冒出了头,揣着手磨掌擦拳,面不改色道:“臣懒,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余生吃穿不愁,潇洒逍遥。”
萧弘济手中一顿,抬眼仔细瞧着他,像似在想自己是否听错了。
天子之言,轻易绝不改口。他现在直口问他想要什么,便已经想好了允给他千金万亩,入朝为官或将的机会。
一个朝气蓬勃前程万里的青年才俊,得了一国之君的恩典,居然毫无上进之心,称自己懒,当真是稀奇!
他合上折子放在一旁,重新拿过一本继续批阅,“准了,明日宫里会设宴,你让阿玄今日别太累着,今晚就别过来了,退下吧。”
苏泽云还不想走,他继续道:“陛下,太子殿下年岁不小了,述臣直言该教太子男女之事了。”
萧弘济将笔搁在青山笔架,笑着反问,“你可知朕是多大知晓的?”
苏泽云摇头。
“三十余二。”萧弘济拿起温盏轻呡一口,低声道:“朕在遇见阿玄母妃之前,从未关心过此事,缘到了自然就知晓了。”
“况且朕与阿玄分离多年,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样,事务繁多。朕也想多陪陪他,弥补这些年他不在的空缺,等他自己愿意了,朕自然会安排。”
完了,萧玄比他还野生。
他好歹活了两世,这一世即使不学,他也懂啊。
“倒是苏公子,可有成家?”
苏泽云坦然:“臣也不急,还未遇见心上人。”
萧弘济心知心上人的甜,不再多说让他退下后继续批折子。
苏泽云有些愁,他原本是想请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