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点吧,大哥。”刚刚看了他腹部的伤,有手掌宽的伤口,明显看到有要发炎的趋势。
问他怎么伤的,萧玄就拿乔说想他想成这样的。
这些日子不见,苏泽云心也是空落落的,可柴巴一事当真是惹了他心里不舒服,他就故意晾着萧玄,好让他知错能改。
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看到萧玄受了伤就什么也不顾了。
苏泽云抽出他手,握进掌心里,“不是说好几天没睡好了么?有什么事就等你明早再说。”
萧玄十分不乐意,语气酸酸的:“都说小别胜新婚,你不和我亲亲也不抱的。现在心里估计都是那个小孩了吧,你想亲他抱他对不对?”
他越说越委屈,哽咽说:“我在这天天盼你回来,你说好的半个月就回来,结果都一个月了才舍得回来,怀里还抱着别人家的小孩。”
“我每天都给你写好多信,你一封都不回我,犟犟……你好狠的心。”
萧玄哭的一抽一抽的,用另一只手背擦眼泪,“说好的给我娶媳妇的银子呢?你吃干抹净就想当甩手掌柜。”
萧玄说着说着越觉得是这么个回事,悲从心来,一发不可收拾,哭的更可怜了。
他推开了苏泽云抱着他的手,抽噎道:“犟犟……做人不能这样,做男人更加……不能这样,要从一……而终,疼……疼娘子的。”
苏泽云看他演上了瘾,也不搭理他,平躺着听他嘴里名不副实的控诉。
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帐中就安静了下来,苏泽云听着渐渐没了声就兀自笑了。
萧玄有时候性子就像孩子,依着就会越来越闹。不理他,他就知道这招没用。
萧玄听他在笑,心里也没底,开始担忧那个野孩子是不是真把犟犟心给掠了去。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肯放弃。
“好了好了,谁让你毒柴巴的?他每天在我耳边子吵,吵的我都快起茧子了,烦人的很。”
苏泽云揽着他肩膀把他扳回来,重新抱进怀里,用帕子抹去他脸上的泪水,“你不提我还忘了这事呢,说来也气,我埋了十几个银子坟包全被人给挖没了,天杀的狗儿!”
萧玄把脸埋他怀里,瓮声瓮气的:“真的哦?”
“我只是怕你半个月内不肯回来才给他吃的,随行的金护卫身上有解药的,你要真赶不回来,柴巴也不会死。”
苏泽云就当这事翻篇了,手掌抚他的背,从后颈慢慢的顺下去,轻轻的。
“你回头让人烧了那诡浮山,把里面的人都给逼出来,安国现在哪里都不安全,那些银子应该还在山里,说实话我还挺想看看传说中的牙姑娘。”
“犟犟,你说过心里只有我,你不可以这样的。”萧玄头靠在他怀里,语气不善:“不许想别的女人!谁都不许想!”
“醋包,你给我老实点。”苏泽云抱实了他,在他额头亲了口,“给我睡觉,别扯些有的没的。”
萧玄连着快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实,有时一天两个时辰都没有,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没一刻钟就睡熟了。
苏泽云轻手轻脚的放好他,出了帐派了一个人去熬羊奶,又让人把行医的药箱背来,带着一同去了立若帐里。
不出所料,刚进去就听见了响亮的啼哭声,抱着他的立若急的原地打转,看着时辰又不好前去打扰殿下和世子,只能等着。
苏泽云知道乐安这是饿了,他端着碗教立若要少量多次的喂,让他时不时去看看小孩有没有拉。有萧玄在,他实在不好带,只能先麻烦立若了。
白毛安静的窝在自己的被子里听他们说话,苏泽云教完后就蹲在白毛面前,一一去查看它身上的伤。
在军中,白毛早就是头名狮了,混的熟透透的,再加上又是太子殿下的坐骑,更是看重有加。
身上的伤已经被细致的处理过,但苏泽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才要过来仔细看看,抹了药他就回去了。
省得萧玄睡醒没找到人又闹。
萧玄确实醒了,但没闹,闭着眼睛听着刚回来的苏泽云在旁边发出窸窸窣窣声响,很快自己又被揽住了肩膀,半搂进了怀中。
他闻着苏泽云身上淡淡的草药味,也不装了,低声说:“你受伤了?”
苏泽云被他吓一跳,很快平复下来,拍拍他背,“去给白毛上了点药,睡吧。”
萧玄知道他是去看孩子了,心里不爽但也没说什么,抱紧他腰哼道:“晚上不许再过去了。”
翌日一早,帐外就有人在喊太子,说西音王要和谈。
吃了早饭,萧玄带着苏泽云一同去了议事的帐中,大澜重要的几位将军都早已齐聚于此。
面前摆着一张偌大的四国舆图,山峦地貌和走势一一呈现,各国的旗帜和战况实时对应,一目了然。
左诏见了自家太子殿下,脸就跟着皱了起来,太皮!太不听劝!比他儿子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