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人哪是镇子上大户人家柳家,柳员外的女儿,你们可是没看到阿,当初场面之大,柳赵二家可是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呢,这要说柳家财大气粗,刚好我们镇只有十里,这柳家小姐的送亲队伍可是绕着镇子一圈,光这嫁妆都有十里之远,......”这可是李婶见过最大的场面,光是对其他后来的丫鬟说,都说了不下十遍了,每每说及,都感觉再发生了一遍,好像明天又要办婚礼似的。
明棠与王妧听着,但又不禁疑惑,这柳家小姐可知那位赵娘子?
赵府很大,李婶说完这个还讲了些其他的,这府上只有夫人一位女主子,没有其他妾室,夫人也只有一位七岁大的公子。
很快就到了她们两的住处,刚好连在一起,同住的还有两人,如今正当差去了,稍晚一点就会回来,看完住处,就又带她们去领自己的活去了。
因二人是新人,领了一份比较轻松的活,打扫花园里的卫生,如今太阳大加之马上就要到午饭时间了,就又吩咐了一些事。
说是午饭,也就是一些米饭配一些不值钱的菜,再加一个应该是早上剩的白馒头,由于去的早,人不多,三三两两,见她们是新来的,少不得要问上两句。
吃完饭,领到了工具,二人就去干活了。
怕被别人看见,不能使用灵力,就只能自己擦了,好在这些大户人家的亭台楼阁天天都有人擦,她们只需要做些样子即可。
在擦拭一根一人合抱的柱子时,明棠看着满院的花,花儿娇艳,每瓣花瓣都好像有万种风情,千种姿态,婷婷袅袅,婀娜多姿,如今正值花季,开得精神,在微风的吹拂下迎风招展。
明棠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以及其他在花园里干活的人。
“阿妧,你有没有觉得这花有点不对劲?”明棠渐渐移动到王妧身边小声和她说。
“有什么不对劲的?”王妧本就在摸鱼加上这高温,整个人都恹恹的,听明棠说完,就看着这花,有什么不对劲的?她家院子里的花也长这样啊,只不过这里更多的而已。
天气这么热,加上又值一天中太阳最大的时候,连人都恹恹地,可是这花似是不受影响,开得这么精神,明棠一路行来,路边生命力旺盛的野花野草都是阉的,这精心陪护的怎么可能比得过路边野生的呢!
这不对劲,要找个时间一探究竟。
傍晚,干完所有的活后,回到卧房里面,其他两人都已经回了,也是两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孩,一个比较黑一点,看起来干练结实,叫菊黄。另一个皮肤是偏近于黄白色,叫春红,很是活泼,没到两三句话,就已熟了。
这时,明棠就又问起了赵老爷的日常行踪。
春红与菊黄对视一眼,就又移开,看这二人皆是好颜色,且言谈举止不像是没钱人家出来的,想必也是来搏上一搏,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这赵老爷姬妾不多,加上夫人也是个好性子,不是那等苛刻他人的,府上有的是这样的人,无一成功,也罢,万一呢,万一二人就成功了呢,到时也好提拔她们一二,这粗使丫鬟活最多,最累,但月钱却是最少的。
这赵子恕似乎是不爱应酬,平常也没什么人来府上做客,他自己不是在书房里就是在花园里赏花,要说外出,也只去郊外的寒山寺。
这本来就很奇怪了,一个做官的要想往上爬,他必定会多处结交,这赵子恕要么是不想往上爬,要么是不敢往上爬。
入夜,明棠听到身旁二人起伏的呼吸声,与王妧一起来到了院中,看着在月色下开得靡丽的花,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怕被别人发现,二人躲在偏僻处,只是看,没敢上前摸,没找出哪里有什么不同。
想了想,给在府外的谢逢春和莫子儒传了封信,“郊外寒山寺。”
机会很快就来了,一日,明棠正出神地盯着花园里的花时,赵夫人经过了,看她看的出神,就停下了脚步,“看什么看这么出神?”
明棠回神,忙低头认错,“夫人恕罪,奴婢看花开的好看,一时间看入迷了。”
赵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园,这花,确实开的好看,好看过头了。
“我怎么没看过你?”这府上上上下下也就一百号来人物,要说每个人都知道名字是不可能的,可是面相她还是记得的。
“奴婢们是这两天买进来的。”明棠抬头,只见眼前之人身着绿色宽衫,腰间系着一根深绿色的腰带,带着如意攒花簪子,以及几根白玉簪子,温婉素雅,绿色本是生动活力的颜色,可是穿在她身上却颇温婉,带着一股书卷气。
“既然如此喜欢,即日起浇花的活就由你们来管吧。”赵夫人看着眼前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裳却挡不住贵气的二人。
明棠道过谢后看着越走越远的赵夫人,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