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妧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一路上说个不停。
只不过这白鹿洞书院也确实有众多稀奇的地方值得说道,比如有人以书入道,有人以画入道,还有人以笔入道等,明棠没有听说过这些事,只知道剑修,法修,乐修,符修等。
果然,如师兄所说,大道千万条,以前江梨不理解,就只有几种修士,怎么会有千万条大道?如今看来,是她浅薄了。
“对了,阿棠,你可知谢大哥是以什么入道?”王妧问了明棠一个问题。
“啊,不知道。”说着摇了摇头。
“猜不到吧?以小说入道。我当初也猜了老久。这书院内只有他一人以小说入道呢......”
以小说入道,更是奇古未闻,明棠不禁为谢逢春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原来以书入道又分为好几种,有以法则入道,也有以史书入道,还有以古诗入道,那么自然也有以小说入道,众多人以为小说乃消遣之物,可是谢逢春以此入道,还真是与众不同。
说着说着,法阵便把他们带到了结界外,“走吧,白鹿洞书院禁止使用灵力,法阵只能传到这了。”谢逢春终于收起了他那幅懒洋洋的样子,笔直的走到了她们二人前面。
刚踏入结界内,就有一人迎面向他们走来。身着天青色的书院弟子服,一两根白色丝带系在腰上,时值三月,春风微抚丝带,在空中引着那人前行,头戴一根玉簪,双手背在身后。
“我说怎么用了这么久才回来,不像你谢逢春的行事啊,什么事难到了你谢逢春啊?”眼神刚开始落在王妧身上,见她无事转了点头,这才看向了明棠,收起了那幅与谢逢春如出一辙的漫不经心,双手做礼,向明棠弯了个腰,“刚刚是我失礼了,我名叫莫子儒,不知仙子名性。”
若不是起初的说笑,明棠看着他如云流水行礼的动作,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正经的书院弟子。
“不妨,我叫明棠,是来自青华剑宗的交换生。”明棠说话的声音很小,连站在旁边的王妧和谢逢春都听不太清。
谢逢春暗地里想,这小姑娘胆子也太小了吧,说话声这么小。
而站在旁边的莫子儒却吃了一惊,这下有好戏看了,往年剑宗弟子说话声有两个他的大,今年来了个文弱的小姑娘,可千万别被人找麻烦。
普通弟子自然不会,可是那些做过交换生被欺负的惨的可不会放过这个小姑娘,这么文弱的可以在这里活上几天啊?不行,以后要多多照看。
明棠和王妧二人走在前面,听着王妧讲这书院中好玩的地方。
谢逢春二人走在后面,莫子儒低着声音说:“这青华剑宗怎么今年派了个这么文弱的小姑娘来啊,往年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
“文弱?你可别看她瘦瘦的,狠也是真的狠,”谢逢春想起了初次见面时明棠肩上的伤口,以及一副完全不怕痛的样子,可不觉得她是好惹的。“你看她手上的剑,可想起了她是谁?”
“剑?哦!我想起了”,那楚清越的剑正心剑不是和这把差不多吗,莫子儒可对那把剑记忆深刻,尤其是在那把剑上吃了亏后,但她的剑柄更细一点,剑身也更细一点。
“难道她是那人的.......师妹?”想到这,莫子儒不禁打了个寒颤,楚清越的师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担心担心书院里的弟子吧。
“八九不离十。”早在五年前,谢逢春就听说了平阳子在人间收了个弟子,破例将她带回了青华剑宗,许多年前,平阳子在收了楚清越后便说不再收弟子,可是外出一趟便带回了一个弟子,有人造谣说是平阳子在外的私生女,谢逢春听到这嗤之以鼻,可是这弟子收进山之后就不再外出,其他人也没有见过,更没有消息传出来,渐渐的世人就淡忘了。
如今一见,怎么说呢,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感觉她就应该是这样子,又感觉她应该是另一种样子。
以小说入道的谢逢春平生第一次描述不出自己的感受,这感觉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