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日里一本正派的太子殿下耍无赖起来竟然是如此的模样。
不说他自己懒散也就罢了,将所有的活儿都推给了江瓷,他自己则是每日早出晚归的,谁知白日里去哪里躲清净了。
派着跟踪的人也都被打了回来,恐怕太子殿下此番做法就是为了在报复江瓷,派人跟踪他的这件事吧。
江瓷也容不得多想,一时一刻没有让太子殿下得到满意的答案,恐怕他是不会离开的。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能够想办法,撬开众人的嘴。
“既然殿下如此信任下官,下官还请斗胆让太子殿下也付出一些东西。”江瓷有些不怀好意的说着。
这件事情当中总不能可她一个人吃亏,可一个人薅,早晚会薅秃的,但若是两个人平均一下,那便没什么问题了。
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这江这大人到底想要搞什么鬼,虽然知道有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出于好奇依旧是点了头说:“你说,只要是本宫能够做到的,支持你又何妨?”
当今太子,说话就是霸气。
江瓷心中满意的不行,嘴上立刻补充道:“太子殿下,您看这些人在这里待了一日,应该打赏多少银子才能够作为补偿呢?”
很聪明,江瓷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想要多少,而是想要让太子殿下自行感觉一下这些百姓在他心中的分量。
若是说的少了,恐怕又要遭人诟病,若是说的多了,自己的银子怕是要如流水一样。
这面前的百姓们不说三十也有二十五人,哪怕是每个人一两银子,也需要足足二十五两,这可差不多是一个乐安县县令一个月的俸禄。
这话也让太子殿下犯了难,一时之间有些微愣住,随后也知道这就是交那人故意的给他下了一个套,就等着他自己钻进里面去了。
现在想要回头也来不及了,身子已经入了半截圈套。
太子殿下并没有最先回应,而是礼貌微笑示意了一下,转头对着身边的随从问道:“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那随从也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有一日会问他身上有多少,呆愣愣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本以为是二十两,太子殿下瞬间的表情变得有些轻松,可到那随从说出自己身上只有二两银子的时候,太子殿下的表情立刻就变得黑了下去。
明明心中又无奈又气愤,面色上却还要依旧保持着风光霁月的外表,开口道:“没关系,本宫这里还有一些余钱,便拿去分给他们吧,若是能够剩下一些便当做是江大人的辛苦费。”
后面的那句话,太子殿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辛苦费三个字更是不情不愿,也就是俗称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过江瓷可不在乎这些,拿到银子那边就好了,还管他心里怎么想什么样的表情呢?
县衙的这些人忙碌了一日了,也总要为他们做出点什么,否则日后还怎么能够管理着整个乐安县。
当然这一点小小的好处肯定是不能够从江瓷的腰包里面掏出来,这也就将魔爪伸向了这个京城来的有钱人,太子殿下。
太子出门,身上怎么可能没有现银,就算没有也会拿着一些值钱的物件,随便一点到,那便是大把的银子。
怎么说不坑掉一点下来,都对不起辛苦的这一日。
太子殿下将怀里的钱袋子,扔给江瓷的时候是没怀着好气儿的,就像是打赏一个要饭的一样,往天上一抛,随便人接不接得住?
若是接不住,那便在地上捡起来。
但谁让将江瓷疾手快刚刚抛起来的时候就被一把抓住了,本是想着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让自己心中痛快一下。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的快,一下子变破解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江瓷拿在手里毫不客气的点量掂量说:“下官替乐安县的百姓还有县衙的胥吏,多谢太子殿下赏赐,这些银子大家都看在眼里,今日过后必然会出现在所有人的手中。”
这可要告知清楚了大家,这银子虽然是太子殿下给的,但他一个人却没有独吞,这样日后也不怕给人留下一个把柄。
太子殿下倒也不关心这银子到底去何地方,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背过身去说:“既然本宫已经赏赐了整个分配,那就是加那人的事。”
其实太子殿下怎么样回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要客气一下,否则才不会跟他说这么多的废话。
二人之后就再没有言语,他们两个之间的火药味儿那么浓,县衙的其他人连半句话都不敢出声来。
一直到哪里明百姓将所有的内容都书写在纸上之后,叶浮世这才走过来禀告。
“当然,太子殿下,内容已经书写好了,还请过目。”叶浮世好歹也是在锦州。知府做过一段时间的,知道就算太子殿下在这里,也要将手里的东西先承上给自己的上属,再由自己的上属继续承上。
所以他将手中的纸张交给江大人的那一刻,谢牙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