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没人蠢到,给别人封口费会给象征着自己地位的东西,无疑不就是将重要的线索交给了其他人吗?
当时不管出了任何事情,只要拿着他的银子就能够找到他。
江瓷怔了怔,当时在张工的家里并没有想那么多,得到这银子证物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很兴奋,终于能够揪出这凶手。
我就忽略了这么一个严重的细节,若是凶手拿着这家的银子去贿赂别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会在调查中栽赃嫁祸给那个人呢。
这样我就会撇清自己的关系,继续在背后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太子殿下说完后,将银子扔给了江瓷,补充道:“不过你也并非是一无所获,这鹰形印记的银子,只有康廷尉家会铸造,你只需要侧面调查,康廷尉将银子给过谁,或许能够有些转机。”
康廷尉也算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官员,在朝堂之中颇有地位。虽然年事已高,但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年过六旬了,还每日坚持着上朝,有时身子骨实在是不硬朗,皇上还会亲自赐座,总之来说,国之栋梁。
因为他在朝中的地位,所以自己家在铸造银锭子的时候,也会打上象征着自己繁荣的一个印记。
鹰,在空中视为最厉害之物,在人手中也能够做最为锋利的助手。
不过,啦康廷尉在朝堂当中位高权重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所有的谏言,全部都是为了江山着想,从来不被任何私人恩怨。
就连朝堂中的其他重臣,也都对他非常恭敬。这些年来从未听说过,康廷尉在朝堂当中树立什么样的敌人。
江瓷想了想,这事儿也过去着实为难她了,于是开口为自己解释道:“太子殿下,下官不过是区区一个县令,又如何能够接触得到廷尉府呢,所以这件事恐怕还要劳烦太子殿下出手。”
这种烫手山芋的事情,太子殿下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丢给了一个不过七品官位的人。
一个七品官,去廷尉府查真相,查的还是那背后之人,恐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活的不耐烦了才会将这个头露到京城去。
太子殿下从上至下的撇了江瓷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份赞赏,似乎是在说:还行,倒也没蠢到家。
随后负手而立,伸出手来送到了江瓷面前,江瓷立刻会意的将银锭子递了过去,并且补充道:“下官谢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放心,除了这件事情,其他的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其他的也不过就是,照顾好这样子遗留下来的家属,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现如今就算知道张工是被冤枉的,也需要等到全部证据集齐了之后,才能够为此申冤。
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待太子殿下的结果。
“本宫明日便回一趟京城,在此期间还希望江大人,守好了这县衙。”最后嘱咐了一句,太子殿下便转身离开了。
江瓷看着这人的背景,还有些疑惑,“守好县衙?我哪是不是在这线下守着这话说的究竟是何意思?”
不过想来太子殿下整日里神神叨叨的,冷不丁的就会冒出来一句,根本就听不懂的话,不需要过多在意就好!
现在这事儿推出去,江瓷心里也倒是轻松了一些,果然身上没有压力,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了起来。
见到了陆知白和叶浮世,根本就压制不住自己想要弯上去的嘴角,竟然上前去迎接他们两个人!
这家人一看反常的江大人,想跑都已经来不及了。
陆知白推了叶浮世一把,叶浮世整个人踉跄的跑到了江瓷身旁,尴尬的挥了挥手说:“大人,你这是遇见什么好事儿了?这么高兴。”
江瓷挑眉望了一眼陆知白,刚刚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早就已经收进眼底,不过好在现在高兴,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并且解释道:“这个案子我们可以暂时放一放。这两天你们也精神紧绷出了不少力,特别是陆知白,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可以继续回家休息。”
他都已经重新适应了县衙,这个时候让回去休息,倒也觉得有些没必要。
陆知白拒绝道:“不用了,大人这两日忙碌我也想明白了,什么事情都抵不过为百姓申冤,什么时候乐安县不会经常再有案子,什么时候大人多给我两天假就好。”
自从认识了陆知白,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般客气的话,并且还是有着大格局一般的想法!
平常这铁公鸡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主义的,从来都不会吃一点亏。
多办了几个案子之后,不仅格局变大了,心胸也变得宽阔了!就连对待银子这方面也没有从前那般抠搜,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若不是现在律法严明,禁止鬼怪迷信,江瓷还真以为眼前这个人是被别人附身了不成,总之不太像是他自己。
叶浮世凑过来说:“当然他不想要告假,我想要啊!要不把老陆的全部都给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