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最先去到了裁缝铺,裁缝铺的生意看起来非常的景气,人也很多的样子。
许许多多的百姓堵在门口,排着通长的队伍去到裁缝铺里。这些外面等待的人,穿着的全部都是单薄的衣裳,应该全部都是买冬衣的才行。
江瓷和陆知白只是在侧面看了看,就会被人群中的声音呵斥:“你们怎么回事!?没看到我们都在排着队,你们两个人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还插队呢!?”
这话说的让人如鲠在喉,江瓷只是想看看这究竟什么情况,想着随便找一个人打听一下而已,没想到这些人的戾气还真有些重。
陆知白首先就将人给带到了身后去,随后解释道:“抱歉,我们身上穿着冬衣,只是想看看这么多人想在这里都是买冬衣的吗?并没有想要插队的意思。”
刚刚吼了他们的那个人从上至下的打量了他们两个人一眼,随后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还以为你们两个也和刚刚那个人一样不要脸了,是我错怪你们了,真是对不起。”
“我们都是在这儿排着队买冬衣的,这家裁缝铺每日的冬衣就只有三百件,如果不早点过来排队买的话,恐怕就要售卖没了。”
没想到有一天,冬衣也会有限制。
陆知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带着江瓷去到了人群的最末端。
然后小声说:“大人,恐怕我们还是要等到进裁缝铺里面之后才能够问到情况,所以只能够辛苦,在这里等一等了。这外面实在是有些寒冷,不若您先去其他地方暖一下身子,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过来?”
陆知白身上所穿的是冬衣,但是江瓷没有,她身上的哪一件大氅就是穿给别人看的,实际上中看不重用,并没有多么的保暖。
江瓷摇摇头,拒绝了陆知白一定提议。“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呢况且我也不是纸糊的,风轻轻一催,还能给我吹碎掉了不成……”
可不管怎么说江瓷在陆知白心里都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子罢了,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出门,哪里有让女子还一同受着寒风凛冽的痛苦的道理呢。
陆知白还想要继续劝说,就被江瓷打断了的说:“放心吧,如果你觉得我身上实在单薄的话,可以站在我的侧面为我挡挡风。我们既然一起出来了,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县衙的每一个人都要如此,我就算是乐安县的县令也不能够例外。”
他们现如今都已经可以算做是半个家人了,也都是朋友。平日里属下大人的称呼,只不过就是为了不扰乱县衙的秩序罢了。
如果在称呼方面也随意的话,外人又怎么能够觉得县衙是一个公事公办的地方呢?但实际上在他们所有人的心里,大家都是最最重要的。
不过,裁缝铺里面买冬衣的人都真是太慢了,每个人进去都要挑一挑,结果等到出来的时候都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如果继续这样等下去的话,恐怕江瓷和陆知白能够进去时,都已经是天黑了,又或者说是打烊了。
陆知白提议道:“大人,要不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再过来排着?您觉得怎么样呢?这样排下去的话恐怕达不到我们意想之中的效果。”
江瓷琢磨了一下,陆知白现在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如果这就前功尽弃的话,岂不是白白的遭罪浪费时间了?
“如果前面打烊了,这些人一定会离开的,这个时候我们就有了机会。若冬衣售卖空了,这些百姓也会离开的。”江瓷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说了一遍。
现在还不能离开,既然都已经等待了,哪怕就是深夜,到时也能够重新找个客栈住下。
陆知白也觉得江瓷说的有道理,随后两个人站着的距离又接近了一些。
但必须江瓷此刻穿着的是男装,所以在身前身后的人看起来,这两个大男人还离得这般近,真是有伤风化!
还有些人在背后议论道:“你看前面那两个男人竟然都跟我贴一起去了,我和我媳妇儿都没这么腻歪呢!这光天化日时风日下的,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同时另一个人解释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没看出来后面的那位公子明显就是位姑娘吗!?你说说你,亏你还自认为美女从中过,一点都没看出她身上的秀气!”
“呦!还真没看出来,竟然还是个美人儿呢!”
这两个人的话都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陆知白本是想要转过头去叫那两个人臭骂一顿的。
可是人在外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瓷阻止道:“算了,别人说什么难听的就当做他们是放屁吧,我们还是有正事要办的,别因为这点事就变得暴躁不安。”
陆知白依旧是忍不下这口气,已经在心里默默的记上了一笔!已经记住了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等着这件事结束以后,看怎么收拾他们两个!
很快,前面的人群已经快要到裁缝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