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江瓷忽然的想到了李风的弟弟李林,昨日出现之时,李林便是一副很着急需要银子的模样,对于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只要是谈论到银子,他都会出现说几句。
难道说这一家两兄弟还各有不同吗。
江瓷想了想,告知清楚修桥拨款已经给过事小,要找出这背后究竟是何缘由才是真的。
若是直接拿出证据,倒也可以直接坐实了他们想要欺骗朝廷银子的事实。但这样也只会解决眼前意识的情况,时间一久,还是会有人想要重蹈覆辙。
倒不如直接找出源头,抹杀掉。
这么想着,江瓷打断了李风还在喋喋不休的话语道:“好了,本官去你家坐坐,不介意吧?有些事本官想,还是不要在这外面谈论比较好。”
这也算是给他留几分面子,若真是他弟弟做的,关起门来说,也不至于将无辜之人拉下马。
李风虽然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她也不得不同意,县令大人想要到谁的住所,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谁又敢拒之门外。
总之他是不敢的。
李风家里简陋,兄弟二人生活过得也是拮据,屋内
那一张边角已经有些破烂的桌子,上面满满当当的,除了吃食便是茶水。
看起来是还在用的模样,而这屋子里也没有其他的桌子。
椅子也就只有两把,就这家中来的第三个人,他们兄弟二人就也只能站着。
如今,唯一的两个凳子给了江瓷和陆知白,李风正好站在他们面前。
“你弟弟今日去哪儿了?”江瓷看了看这屋内和外面的院子当中,没有一丝他弟弟的身影,想来应该是不在家的。
李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他一大早同我说要去前面的县中一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过大人,此事与我弟弟回不回)有何关系?”
要收拾关系那可大着呢。
既然人都不在,那么便可以没有顾虑的江东西拿出来,摆在李风眼前。
这上面一笔一划,一字一句都是上方知府下达下来的。并且还有上一任县令亲笔所写的签名,还有县衙的印章。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这桥梁的修缮银子早已经发放下来了,并且上面还有农户的亲笔签名。
但这签名却是李风和李林两个人,也因此无法分辨到底是他二人谁所谓又或者是他
二人都参与其中。
但才刚刚看到李风的表现,看起来并不像是装模作样,那也就侧面说明了此事应当与他的弟弟李林有关。
李风这是县衙的纸张,拿在手里自然感觉是不同的。他并非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在此刻他确实希望自己看不透。
因为这上面的每一处,都是真的。
“这绝对不是我亲笔所写!这一定是有人冒用我二人的名字啊!大人!”李风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是激动险些跳起来。
他也知道,这上面有了二人的名字,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知白哼了一声说:“你能够想到其他人盗用你二人的名字,都没有怀疑过你的弟弟吗?”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无比爱护他的弟弟啊。
“这不可能啊,我弟弟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们在骗我对不对?江大人,这不是真的!草民冤枉啊!”李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江瓷磕头,给江瓷不停的磕头。
甚至每一个头都砰砰作响,试图在用这个方法表明自己的清白。
江瓷耐着性子说道:“你先起来吧,没有证据本官也不会乱说的。本官现在还是劝你仔细的想一
想,你弟弟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人。”
一家人只有一家人了解,或许最开始拿出这个文书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但只是他那完全不想理智的心情,逼迫他不去信。
“大人,我从小便没了爹娘,只有我和我弟弟相依为命,他也非常让我省心,从不惹祸!”李风开始回忆着从前的事情,无非就是说自己弟弟如何懂事。
虽然嘴上的确有些容易得罪人,但也绝对不至于私藏什么银子!他要银子能往何处花?
不论如何说李风都坚持,李林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甚至还有意说江瓷是想要推卸责任,吞了这笔银子。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居然还是这样嘴硬,这嘴若是用来加固城墙的话,恐怕能保证朝廷一世无忧了。
陆知白也是听不进去了,拍了拍桌子道:“喂喂喂,贼喊捉贼可不是你们这样的,你若不信,我就可以送你去那知府去查。”
李风没了声音,低着头像是被欺负了一样,让人看着很是生气。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外面李林推门而入,在见到了江瓷和陆知白的时候,明显有着想要关门出去的举动。
但是却被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