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第二日,周氏发现自己依旧完完整整的,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她当时并不知道是宋屠夫的作用,而是认为何有钱自己想明白了,而那个时候的周氏,内心也非常欣喜若狂。
只是这种兴奋的感觉才仅仅维持了一日,当天夜里何有钱便一直没有回家。
周氏在家中等了许久之后,一直到了三更天都不见何有钱回来,从前何有钱虽然也有一些违规的情况,但都会提前说明。
周氏认为是两个人最近发生了这些事情,所以才会不告知查不回来,于是周氏也没有继续等待下去。
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何有钱被人打死的消息。
当时在听到这个噩耗之后,周氏也被吓了一跳。尽管何有钱对自己并不好,在忽然听到其死讯的时候,还是有些经受不住。
因为何有钱早就将家里里里外外,困住周氏的东西全部拆掉了,所以周氏打算去官府看一看。
结果一出门就碰到了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宋屠夫。
宋屠夫见到周氏的时候,仿佛跑了许久的路一样,额头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开口声音也有些沙哑。
“
走,收拾东西和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回来,我们找一个僻静之处隐居,从此不会有人再认识我们是何人。”
何有钱突然被人打死,宋屠夫又突然过来要带周氏离开。
周氏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但何有钱已经死了,能够捆绑住周氏一生的不幸已经消失了,周氏鬼使神差的,什么都没想那一刻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样,竟然毫无知觉的点了头。
宋屠夫在得到回应之后便告诉她了一个位置,让她第二日收拾好东西,自己一个人去找他。
周氏也并没有问是因为什么,还需要他们两个人分开走,心理潜意识的认为是担心二人太过于显眼。
毕竟周氏心里也清楚,自己的丈夫才刚刚含冤而死,他这个做妻子的就和别的男人跑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闹成这个样子,被江瓷是抓回来。
他们二人回忆结束也算交代了整个故事,江瓷刚刚就一直想要开口问,但碍于担心打乱他们的记忆,就一直忍耐着。
这下终于结束了,她也可以继续问道:“宋屠夫
,你如何杀害的何有钱?你到底同何有钱说了什么,他才会将周氏放出来。”
这一点非常的奇怪,按照正常来说何有钱已经知道周氏私相授受的人就是宋屠夫,那么宋屠夫的话,他又怎么能够去听呢?
这两个人在见面的时候难道不会打在一起吗?
还是说,宋屠夫用了什么东西来收买何有钱,让何有钱心甘情愿的想要付出自己的妻子?
宋屠夫吞了吞口水,这件事情像是没法说出口一样,甚至是比亲手杀害了何有钱更加难以启齿。
这也让众人更加困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呢?
周围人多眼杂,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江瓷也不想让这件事闹得太大了,毕竟宋屠夫杀了人,周氏并没有。
并且周氏交代出来的东西也足够她自己将功补过,之后或许还要继续生存。
若是连最后一次颜面都没有了,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周氏给淹死。
不过她竟然能够做出此等事情,不管何有钱到底有没有对她不好,又或者是欺凌虐待,这都应该是上报官府合理的,而并非自己一个人便寻了他人在一起。
江瓷
也只能尽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承诺,做到仁至义尽。
有些时候为官者,不一定都要以律法办事,有时还要讲究人情,还要让百姓信服。
这天下不幸的女人太多了,而这一部分的女人便是和周氏一样的想法。有人幸运的躲过了一劫,跑掉了,有人还一直深陷火坑当中不愿意卖出去。
还有的人是根本无能为力。
若是此事不能够得到妥善的处理,那些同样有着共同造诣的女子也会对县衙另眼相看,最后变成县衙的不是。
江瓷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不想在这里说,那就换一个地方吧。”
“来人,将宋屠夫和周氏带回县衙。”
我在没有真正的升堂审理之前,江瓷是可以将人带到书房里面去文化的,只要他们老师交代了事情经过,并且有忏悔之意,你可以不在公堂上,仔细揭露他们的罪行。
都会一概而论。
书房内,程宴也早就回来了,看到已经抓住了犯人,纠结没有开口说出自己去找那些人取证的事情。
江瓷差点都已经忘了,还有程宴在外面,只是就算想起来,当时也没有办法及时去通知程宴,不需要在那边调